刚出内阁门,就见几人对他拱手,严干更是凑过来,竖起了大拇指:“何军侯,你的嗓门可真大,袁本初天下清流,自诩领袖,被你喷的无言以对。”
何方谦虚道:“这个不是辩论的能耐,而是事情有对错。”
严干点点头,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是夸你嗓门大!”
何方一怔。
两人刚想哈哈大笑,又急忙捂住嘴。
随后何方给众人拱了拱手,先回内院。
大将军府在雒阳内城东南,平乐苑在雒阳西外城。
出征之事,总得跟聂翠说一声。
毕竟此去冀州不知归期,一走怕是再难抽身回来见她。
刚进院门,便见聂翠指挥婢女们在晾晒马粪......
何方有些无语,不过也没说什么,马粪晒干了磨成粉能增肥土地,或者直接可以当柴火烧......
这个小妾,还是知道心疼钱的,虽然现在私房钱都存了上百万。
院中的竹竿上还挂着几卷经书,墨香混着阳光的暖意,是七月七辟邪曝物的余韵。
“这么快就回来了。”
聂翠见他进门,脸上一喜,快步上前,依旧以主母的姿态矜持行礼,“大将军召你什么事?”
何方点点头,拉着她往房内走:“嗯,议完了,我三天后要去冀州。”
“冀州?”
聂翠方才还在抗拒何方的拉手,闻言脚步猛地顿住,眼眶瞬间红了,“冀州,不就是…… 乌桓人作乱的地方?你去做什么?”
“朝廷派我带部曲去援甘陵国。”
何方没想到聂翠反应这么大。
当下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语气尽量轻松,“乌桓就是些散兵流勇,没什么章法。
小主,
我这次走水路,到了那边也是守城为主,不用跟他们硬拼,没太大风险。”
话还没说完,聂翠便再也忍不住,一把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箍着腰,眼泪滴落在衣襟上:“妾身不管什么散兵不散兵,打仗就有风险…… 你要是……贱妾可怎么活!
和大将军说说,不去好不好。”
“胡说八道什么呢!”
何方没好气道。“我拿着朝廷的俸禄,又是大将军的心腹,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退避。
若是没有大将军的看重,我还只是个小小农夫。”
聂翠只是哭泣不语。
何方继续劝道:“你在这院中也是个主母,怎么也不矜持点。”
聂翠扭了扭身子,跺跺脚。
她知道何方是故意如此说,毕竟上午回来的时候,何方就想和她敦伦,被她矜持的拒绝了......
何方轻轻拍着她的背,笑道:“放心了,家里这么多娇嫩的小娘,我若不回来,岂不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