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都是兄弟

孔夫子说‘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我若把你当奴仆,又怎能对得起你这份情义?”

主仆和君臣的区别在于,仆是没有人格和自我意识的。

有些臣子自称仆从,奉君为主,其实也是感恩和以示谦卑,也或者是拍马屁......

但作为君,却不能真的把臣子当成了奴仆。

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孟子则更为激进,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其实,就是真正的奴仆,你也不能拿他纯当奴仆......

何方关于兄弟的这话一出,不仅祝公道眼中泛起暖意,连一旁的鲍出、许褚和王昌都忍不住点头。

他们跟着何方这么久,从未见他摆过半分架子。

待弟兄们向来是同甘共苦,这也是众人愿意追随他的缘由。

只是鲍出和许褚下意识的去看王昌,你点啥头?

王昌只是点头......仿佛他就是何方的兄弟,浑然不理会鲍出和许褚诧异的目光。

太史慈站在原地,心中更是震动。

他本以为何方不过是借大将军之势的贵胄,却没想竟如此看重“情义”,连对降将都以“兄弟”相称。

再想起蔡伯起派他来雒阳时,虽任命了“奏曹史”之职,但那是送奏章的需要。

更是从未提过败露后的应对,显然如何方所言,是把他当成了“弃子”。

祝公道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太史慈,语气愈发恳切:“子义,你为蔡伯起的奏报之事,不惜毁青州刺史的州章、冒挟持之罪,这已是尽弃前程之举。

你对他的君臣之义,已尽到了。

今日何军侯在南宫门外拿你,亦是僭越,大夫议郎和御史的奏报非议,定然不少。

可军侯枉顾这些,只为子义考量。

此番汝既不会落得‘逃亡辽东’的下场,又保了你家人不受牵连。

这便是‘义’,是为你前程着想的君臣大义!”

这番话下来,字字句句都戳中了太史慈的心事。

其实毁章之前,他不是没考虑过弃子的这个事情。

蔡伯起什么人,太史慈心中也清楚,天上九头鸟,地上襄阳佬。

但他最后决定下手,也是做好了逃亡的准备。

因为他清楚要改变家族建功立业的难度,这件事他要的,实际上就是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