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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霍然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目光在刁蝉脸上转了两圈,又飞快瞟向何方,喉结动了动,显然是想起了“夜闯车骑将军府”的通缉案。
何方语气平和的笑道:“周令史莫慌。
此‘貂’乃寻常姓氏,非那夜闯将军府的‘刁’氏。
是侍中大夫所戴貂蝉冠的‘貂’。
不过是读音偶合罢了。
而且那个刁蝉是女的,我这个小厮是男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摊开手,“在下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着朝廷通缉的要犯来府衙办名传,还敢用原名,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周令史闻言,盯着何方看了片刻,见他神色坦然,又想想方才小公子对何方的亲近,这才长舒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是在下多虑了,何队率说的是。”
他重新取过一片竹简,笔锋再动时已恢复了利落,没片刻便写完刁蝉的信息,又郑重钤上印。
“二位的文书已妥,”
周令史将两片竹简递过来,又唤来一名属吏,嘱咐道,“你引何队率他们去西市的刻匠铺,速将名传刻好。”
何方接过竹简,跟着属吏往匠人铺去。
到了铺中,他从钱袋里数出五百枚五铢钱递过去。
这是刻名传的常例钱,当然何方给的比正常的多。
匠人见有府衙文书,又收了两倍的钱,手脚格外麻利,未过半个时辰,两枚木质名传便刻好了,正面是姓名籍贯,背面钤着令史印。
鲍出接过自己的名传,指尖摩挲着木牌上的字,嘿嘿笑道:“不错,不错,何队率出面,这事就是顺当。”
刁蝉则将名传攥在手心,垂着眼没说话。
只是从刁蝉要变成貂蝉了么?
好难听的姓名。
“咕咕!”
就在这时,鲍出的肚子叫了起来。
何方笑道:“正好,吃完饭回春园。”
三人随便进了一家肆,花了九十钱,饼、菜和汤都不限量的吃。
待吃的差不多,何方方才问道:“鲍师父,你昨天犯了什么事被抓的?”
以他的想法,鲍出96的武力,怎么会被一个县令抓住。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鲍出瞪起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