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道:“昨日饮酒,特意从左中郎将那里求来几个郎官。
你族中有什么俊杰,推两个予我。”
......
“调某等去显阳苑的春园?”
何方看着前来传令的士卒,心中极度的无语。
改良的鸳鸯阵有了模样,矛手的突刺整齐迅速,何东的大橹也能硬扛住数十下重击......
他正盼着月末检试时露一手,哪怕引不来吴匡的注意,至少能让这什的名头响些。
谁知临门一脚,竟被调去做家丁。
“是的,甲队全部调过去。
听说圣上赏了个园子,要在那边垦土渔猎。
管事的是小主母,大公子就调了甲队过去保护小主母。”
传令兵也是何家族人,知道不少底细。
“遵令!”
何方果断的点点头,某还是想做家丁的。
前世公司把他从总部调去新疆驻场时,他不也只能拎着行李箱就走?
底层牛马,哪有挑拣的份。
收拾行囊时,何宝正蹲在一旁擦他的小盾,嘴角咧到耳根:“什长,这可是好事!
大将军府里当差,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月钱肯定比营里还多!”
何东也瓮声附和:“就是!
在营里天天奔袭六十里,哪天不是一身臭汗?
去府里看门护院,总好过哪天被拉去打叛军。”
何方瞥了他们一眼。
这群家兵本就是奔着 “家丁管事” 的活计来的,军营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临时落脚点。
能去春园当值,自然是美差。
可何方心里清楚,乱世将至,手里的矛杆或许比门房的腰牌更靠谱。
哼,到了春园,也得操练。
......
是夜,距离大将军府不远的车骑将军府,忽然传出一阵嘈杂混乱的声音。
铜金之声大作,还夹杂着“有刺客!”之类的嘶吼。
不多时,院墙根下,一个纤细身影忽地从狗洞里钻了出来。
那人瞧着像个少年,左臂却捂得严实,指缝间淌下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洇出一串暗红。
“牵招!”
她咬了咬银牙,随即借着暮色往东边的胡同里钻,身影几个起落就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