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楼沙城的喧嚣与血腥,随着刘备兄弟的突围远遁,似乎渐渐平息下来。
波调皇帝以“雷霆手段”肃清了“帝国蛀虫”,
赢得了旧贵族们的一片歌功颂德,朝廷上下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在这平静的水面之下,几股暗流却仍在不安地涌动着。
其中一股,便来自于那座曾用来“观礼”的阁楼,
以及其后被安置在一处奢华别院中的刘璋与张朱。
那一夜的经历,如同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深深烙印在两人的脑海中。
震天的喊杀声,冲天的火光,
以及最后隐约听到的、刘备等人突围而去的消息,都让他们坐立难安。
他们既盼着刘备死,又隐隐害怕他真的死了,更害怕他没死……
最初几日,旧贵族们对他们还保持着表面上的礼遇。
巴赫拉姆甚至亲自前来“安抚”,痛斥刘备负隅顽抗、罪加一等,并再次信誓旦旦地保证,
一旦清点完“玄德商行”的资产,便会立刻按照“约定”,
将他们“应得”的那一份交付。
这番话语如同强心剂,暂时压下了刘璋和张朱心中的不安。
他们开始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幻想着接收那庞大产业后,
如何风光返回中原,如何扬眉吐气。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十天过去了……
除了每日有仆役送来精美的饭食,确保他们生活无忧外,关于财产分割的事情,却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几次提出想见巴赫拉姆或米特拉达梯,都被管家以“大人公务繁忙”为由婉拒。
别院虽然奢华,却如同一座金色的鸟笼。
他们活动的范围被限制在院内,外出则有“护卫”寸步不离地“保护”。
最初,他们还以为是出于安全考虑,但渐渐地,一种被软禁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季玉兄,这……这情况不对啊。”
张朱在装饰华丽的客厅里焦躁地踱步,脸上的横肉因为担忧而微微颤抖,
“这都多少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些贵人,该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刘璋坐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奶茶,
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庭院里嬉戏的鸟儿,喃喃道:
“不会的……不会的吧……巴赫拉姆亲口承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