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叹了口气,对闷头喝酒的张飞道:
“三弟,今时不同往日了。陛下治下,法度森严,民心向背皆系于此。
你如此行事,不仅触犯律法,更失却人心,何苦来哉?”
关羽丹凤眼微眯,沉声道:
“大哥所言极是。三弟,你那套老黄历该收起来了。
顺应时势,依法经营,方能长久。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如何收场?”
张飞将酒碗重重顿在桌上,酒水四溅,他红着眼睛吼道:
“大哥!二哥!俺老张就是这脾气!让俺对那两个窝囊废低声下气,比杀了俺还难受!
这鸟皇帝定的什么破法,专跟俺老张过不去!”
刘备按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三弟,慎言!陛下乃天命所归,再造华夏。
这法律是为天下苍生,非为你我。你若再执迷不悟,只怕祸不远矣!”
皇宫,御书房。
刘复放下手中的《开封晚报》,看到“范强、张达”这两个名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低声自语道:
“范强、张达……啧啧,世界真奇妙。
这俩货竟然还是混到张飞手下去了。
这张三,要不是在朕这新国度里,有律法罩着,就凭他这德行,说不定哪天夜里,又要被人割了脑袋,去换奖赏去了……
历史惯性,有时候还真有点意思。”
他摇了摇头,将报纸搁到一边。
对他而言,张飞不过是个小插曲,一个旧时代武夫在新社会适应不良的例子。
他更关心的是帝国的大政方针。
桌案上,铺开着工部新呈上来的全国水泥路网规划图,尤其是标注为红色急建项目的“开封-洛阳-凉州”干线。
这条路,是连接中原与西域,重现丝绸之路辉煌的大动脉。
“看来,凉州方向的工程,得加快进度了。”
刘复目光深邃,似乎已经穿透宫墙,看到了遥远的西北边疆。
几日后,开封府衙再次开堂。
这一次,堂外围观的百姓比上次多了数倍,连各家报馆的访事都挤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