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馆驿内,鲁肃正与随从分析着近日来的情报。
“刘州牧近日称病不朝,但内部调动频繁。
文聘将军的部队明显加强了戒备,尤其是州牧府和几处关键武库。
蔡瑁将军似乎……被暂时闲置了。”
随从低声汇报。
鲁肃捻着短须,眉头微蹙:
“刘景升这是在艰难地平衡内部啊。
解除蔡瑁兵权,是向我和江东展示他联合的决心,但亦是冒险之举。
蔡、蒯两族岂会甘心?”
“还有一事,”
随从补充道,
“我们的人隐约探听到,似乎有加密信使连夜前往江夏方向。”
“江夏?黄祖?”
鲁肃面色一肃。
黄祖之名,在江东可谓无人不晓,孙坚之死乃是江东集团最大的伤痛之一。
“刘景升此时调黄祖回来……”
鲁肃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襄阳街景,
“是了,他手中缺乏绝对可靠且能压制蔡瑁残余势力的武力,文聘虽忠,但兵力或威望可能稍显不足。
黄祖镇守江夏多年,麾下兵悍将勇,确是一股强援。
但……此人桀骜,且与江东有血海深仇……”
鲁肃感到一丝不安。
刘表此举虽是为了稳固内部,以推进联盟,但引入黄祖这个变量,无疑给脆弱的孙刘联盟埋下了一根尖锐的刺。
周瑜对此会作何反应?
联盟尚未真正展开,内部就已先添变数。
“必须尽快再见刘州牧一面。”
鲁肃下定决心,
“需明确知晓他对黄祖的安排,以及如何确保联盟大局不受此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