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太守府内,韩馥正对着炭火取暖,听闻袁绍逃来的消息,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他怎么来了?!”
韩馥面色惨白,在厅内踱来踱去,
“公孙瓒刚破瘿陶,正势大滔天,他这一来,不是把祸水引到我常山来了吗?
还有,当年我好心让他驻在冀州,他袁绍却趁机夺了我的地盘,如今落魄又想起我,安的什么心?”
长史耿武劝道:
“主公,袁绍虽败,却毕竟是盟友,若不收容,恐遭天下人耻笑。
不如暂时接纳,待风头过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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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纳?”
韩馥连连摇头,
“他袁绍素有野心,当年在冀州便容不下我,与我攻伐至今,全靠公孙瓒逼迫才不得不暂时结盟,
如今他落魄到了我常山,岂会甘心屈居人下?
万一他暗中联络旧部,夺我兵权,我该如何是好?”
正在韩馥犹豫不决时,帐外传来沉稳的声音:
“主公,末将有一计,可解此困。”
众人抬头,见潘虎身披铠甲,大步走入厅中。
他如今是韩馥麾下最得力的将领,掌管常山半数兵马。
潘虎拱手道:
“主公乃朝廷册封的冀州牧,袁绍落魄来投,主公若收容,正显主公仁义之心,可收揽冀州人心。
至于公孙瓒,他刚破瘿陶,必然要消化巨鹿之地,短期内未必会攻常山;
而袁绍……”
潘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末将看他面色蜡黄,咳疾缠身,恐怕已是油尽灯枯,未必能活到明年春天。
一个垂死之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留着他,还能借他袁氏之名,招揽溃散的旧部,增强我常山实力,何乐而不为?”
韩馥闻言,心中一动。
潘虎说得有理,袁绍已是将死之人,不足为惧,收容他反而能落下仁义的好名声。
“好!就依潘将军之计!”
韩馥拍板道,
“耿武,你去城外迎接袁公,就说我已备下馆驿,让他安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