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与我等……血海深仇啊!
昔日他强夺冀州,逼得主公……此仇不共戴天!”
闵纯也道:
“田丰、沮授这些背主之徒皆智谋深远之辈,此举必有所图。
恐非真心结盟,乃欲引我常山之兵为其屏障,对抗公孙瓒、吕布!”
“哎,田丰,沮授……暂且不说他们了,他们当初也是劝吾赶走袁绍……是吾没听他们的话,自食恶果。
君择臣,臣亦择君……”
韩馥说完就沉默不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一直沉默的潘虎。
前不久,公孙瓒派部将绕道偷袭,想占据常山。
不过被潘虎轻松击败。
但自从上次潘虎“击退”公孙瓒部将的偷袭后,韩馥对这个勇猛得不可思议的将领,既倚重,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忌惮。
潘虎的忠诚无可挑剔——至少表面如此,
但其深不可测的实力和偶尔流露出的、对袁绍或吕布还有公孙瓒都似乎缺乏足够“仇恨”的态度,让韩馥有些不舒服。
潘虎抱拳,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主公,诸位。
本将以为,田丰夺取杨氏,确有其图谋。
然,唇亡齿寒之理,同样适用!”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炬:
“袁绍虽与主公有隙,然其如今困守巨鹿一隅,依附张燕,自身难保,已非昔日雄踞冀州之袁本初。
其与我等,皆面临公孙瓒、吕布两大死敌!公孙瓒虎视眈眈,随时南下渤海或者我们……;
吕布坐拥魏郡,陈宫诡诈,吕布万一亲率大军攻下巨鹿,再下来,就是我们了!到时等待我等的必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单凭我常山一郡之力,能挡几时?”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
“田丰沮授,乃当世智者,其残部亦尚存一战之力。
与其坐等强敌各个击破,不如暂借其力,共抗外侮!
杨氏既通,正可互通声息,互为犄角!
至于旧怨……”
潘虎露出一丝“憨厚”却意味深长的笑容,
“待共破强敌,冀州重归安定之时,再论不迟!
主公乃朝廷钦命冀州牧,名分大义在手,何惧他袁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