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复收服徐州之后并未急着扩张,而是开始消化兖徐两州。
将之转化为自身实力,彻底掌控,而不是如李闯一样被人一巴掌呼回去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时间流逝,又大半年过去。
鲁阳城外,江东军的营盘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悲愤与难以言喻的躁动。
孙坚按剑立于帐前,望着西方襄阳的方向,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却也深藏着一丝疲惫。
“父亲!袁术那厮又克扣粮草!
只送来三成!还说什么‘南阳新附,府库空虚’!分明是存心刁难!”
年轻的孙策大步走来,英挺的脸上满是怒容,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
他身后,程普、黄盖、韩当等老将亦是面沉如水。
孙坚沉默不语,只是下颌的线条绷得更紧。
自脱离酸枣联盟、南下占据南阳北部以来,他与名义上的上司、盘踞南阳核心宛城的袁术,矛盾已日益尖锐。
袁术心胸狭隘,嫉贤妒能,视骁勇善战的孙坚为巨大威胁,处处掣肘。
克扣粮草军械已是常态,更暗中唆使荆州牧刘表对孙坚施压。
“刘景升(刘表)遣黄祖增兵襄阳,筑垒于樊城、邓县,其意不言自明!
主公,袁术不可恃,刘表虎视眈眈,我军困守鲁阳,前无去路,后有掣肘,恐非长久之计啊!”
黄盖忧心忡忡地进言。
孙坚猛地转身,古锭刀重重顿地,声音嘶哑却充满决绝: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仰人鼻息,受此腌臜气!”
他眼中闪过一丝孤狼般的狠厉,
“刘表?
冢中枯骨!黄祖?插标卖首!
彼等以为我孙文台困守于此?
哼!某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传令!”
他目光扫过众将,斩钉截铁:
“全军拔营!目标——襄阳!
某要亲提大军,渡汉水,攻樊城!
斩了黄祖那狗头,敲山震虎!
让刘表老儿和袁术那厮看看,我江东儿郎的锋芒!”
“主公!三思啊!”
程普大惊,
“我军粮草不济,士卒疲惫,更兼初春水寒,渡河不易!
强攻襄阳坚城,风险太大!”
“是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