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李勇,水师分出数支精锐小队,乘快船夜袭广陵、东海几处海岸盐场或小型军港,焚毁其船只设施,制造恐慌!
记住,打了就跑,不留活口,伪装成海盗或袁术军所为!”
“令高览,整备兖州新编之军,随时待命!
目标——徐州!”
刘复的手指重重按在舆图上下邳的位置,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
“万事俱备,只待东风。
待糜芳安然脱困,便是下邳城头变换大王旗之时!
陶谦……徐州,该换主人。”
下邳城。
整个城池仿佛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阴霾之中。
州牧府内,药香刺鼻,陶谦躺在病榻上,形容枯槁,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震出来。
短短数月,这位以“仁厚”闻名的老州牧,已被内外交困的局势彻底拖垮。
案头堆积的文书如同催命符。
曹豹的告急文书雪片般飞来,字里行间充斥着对张合“无耻侵扰”的控诉和“再不增兵,琅琊必失”的绝望哀嚎。
边境摩擦已升级为小规模冲突,丹阳兵损失不小,士气低落。
广陵沿海的急报称青州水师快船神出鬼没,接连袭击了数处盐场和小型军港,焚毁船只设施,劫掠仓促,损失惨重!
虽无确凿证据指向青州,但矛头直指刘复!
更让他心惊的是下邳城内弥漫的恐慌与流言:
“丹阳兵要洗劫下邳投袁术了!”
“陶使君不行了,要把位子传给曹豹那个莽夫!”
“青州刘使君的大军就要打过来了!”
而最让他心寒的,是糜竺的态度。
这位昔日徐州的钱袋子,自从糜芳入狱后,虽表面上依旧恭顺,但那份恭敬中透着冰冷的疏离。
他提出的“遣使求和”建议,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逼迫。
“咳咳咳……天亡我徐州乎?”
陶谦喘息着,浑浊的老眼望着床顶的帷幔,充满了无力与悲凉。
他并非不知刘复的野心,也曾幻想依靠丹阳兵和徐州的富庶抵挡一二。
小主,
然而,刘复的手段太狠辣,时机太精准!
边境的持续压力、沿海的袭扰、内部的瓦解。
他虽未完全掌握糜竺的动作,但直觉告诉他糜家已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