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与她亲昵了片刻,便被林恩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三颗脑袋一缩,委屈巴巴地扇动翅膀,重新飞回了高空。
“那边争议之地。”
丹妮莉丝的心情很好,她指着远处模糊的海岸线。
开始为林恩介绍起这片土地。
“这里曾经爆发过无数次战争。”
“密尔、里斯、泰洛西,这三座自由贸易城邦为了争夺这片土地的控制权,打了上百年。”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东南方。
“东边就是密尔,一座以精美挂毯和蕾丝闻名的城市。”
“伊利里欧总督府里的许多奢侈品都来自那里。”
“那里的人善于用毒,他们的眼泪状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
她侃侃而谈,声音清脆,那张绝美的脸上散发着一种自信的光芒。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在哥哥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孩,她在努力地向林恩展示着自己的价值。
不远处,船舷的阴影里。
韦赛里斯将皮囊里的最后一口酒灌进喉咙。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食道,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妒火。
他看着甲板上那对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看着丹妮莉丝脸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幸福与信赖。
他的拳头,死死地攥紧了。
那个女人,是他的!
是他的妹妹,是他坦格利安家族的财产!
从小到大,她就像一条温顺的小狗,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用那种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现在,她凭什么对另一个男人露出那种表情?
那个男人,不过是一个窃取了坦格利安力量的北境蛮子!
他才是真龙!
龙,应该由他来驾驭!
王座,应该由他来继承!
韦赛里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酒精与嫉妒混合在一起,在他的脑海中发酵成致命的毒药。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聊什么呢,我亲爱的妹妹?”
他的声音带着醉意和刻薄。
“是在教我们伟大的塞外之王,怎么区分葡萄酒的好坏吗?”
丹妮莉丝的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想从林恩的怀里挣脱。
林恩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安稳地待在自己怀里。
“我们在谈论未来的版图,国王。”
林恩的语气平静无波。
“多斯拉克海,奴隶湾,甚至更东边的亚夏……你的王国,可不止维斯特洛那么一小块地方。”
这句话,像一剂猛药,瞬间让韦赛里斯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兴奋了起来。
对!
他的王国!
他未来的版图!
他才是国王!
可下一秒。
当他看到丹妮莉丝依旧安然地靠在林恩怀里,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时。
那股无名之火再次“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被无视了,被这对狗男女羞辱了!
“你!”
韦赛里斯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丹妮莉丝。
“回到你的船舱里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重新找回自己作为兄长,作为国王的权威。
丹妮莉丝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顺从,只有一种看小丑般的怜悯。
这一眼,彻底击碎了韦赛里斯最后的理智。
“你这个贱人!”
他咆哮着,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朝着丹妮莉丝就扑了过去。
“你竟敢违抗我!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睡龙之怒!”
他的手,即将抓住丹妮莉丝那柔顺的银色长发。
然而,下一秒,他的动作却诡异地凝固在了半空中。
韦赛里斯惊恐地低下头。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层薄薄的,却又美得令人心悸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林恩的脚下蔓延开来。
瞬间覆盖了他华贵的天鹅绒外衣的袖口。
那冰霜没有伤到他,却仿佛连他的灵魂都要冻结。
那是一种来自生命更高层级的绝对压制!
“国王陛下,看来你是真的喝多了。”
林恩的声音依旧平静。
他缓缓抬起手。
韦赛里斯身上的冰霜,瞬间消融,仿佛从未出现过。
“错觉吗?”
韦赛里斯的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的神志不清了。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韦赛里斯冲着丹妮莉丝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