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广播里的起床哨就尖锐地响了起来。
祁冀几乎是一夜没睡好。
这具身体被养的娇气,那床铺硬的硌人,尽管盖着沈松青那床厚被子,他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酸的地方。
就连祁冀自己都要感叹一声,太娇气了。
相比之下,沈松青倒是神清气爽,天不亮就没了动静,想必是出去安排生产任务或是晨练了。
祁冀回到知青院,磨磨蹭蹭地洗漱完。
跟着其他睡眼惺忪的知青一起往院外走,准备集合上工。
他今天换了件奶杏色长袖不规则衬衫,白色高腰微喇裤子,衣服很有垂感,显得整个人身材比例嘎嘎权威,在黑蓝灰的人群里,像极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小少爷。
刚走没几步,一个身影就堵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