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如何能不对?
张让看着袁基的笑脸,却觉得心里往外发冷。
此等阳谋混着阴谋的计策,让他这个得知全部计划的人都忍不住心里发颤。
若同宦官们说起再次党锢,他们只会欢天喜地发起。
根本不用什么诏令、口谕,压抑已久的他们早就想大干一场了。
等到陛下出手制止时,宦官们即使反应过来,也为时已晚,党人环视之下,他们只能乖乖跟着陛下的脚步前进。
此一计,对宦官们不可谓不狠,直接将宦官们绑死在天子的船上。
若宦官们不想被天子推出去祭旗,那他们就得争着抢着依附天子,讨好天子。
不过,张让的心里虽然发寒,但也只是源于他是被针对的宦官群体中的一员。
张让的内心,还是对刘宏的忠心更多。
此番行动下来,天子得到的好处是最大的。
张让看着袁基,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作为同刘宏最亲近的宦官,他如何能不知袁基是刘宏的友人?
张让没有后代,在刘宏小小年纪之时,他就跟在刘宏身边帮助他了。
刘宏甚至曾叫过他父亲。
他是人啊,即使不该,即使冒犯,但他怎能不对刘宏产生父子之情?
他张让又怎能不对如此帮助刘宏的袁基产生感激之情?
所以,今日的这番计策,他张让会贯彻到底的。
“陛下,奴没有任何疑问了!奴现在就回去,将党锢一事告知其余宦官。”
刘宏还在内疚着呢,闻言也没留张让,甚至迫不及待让张让赶紧去行动:“快去吧!”
“唯!”
张让下了驴车,小步疾走。
驴车内只剩刘宏和袁基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