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很兴奋,有种想高歌一曲的冲动。
苏玖儿一把抓住箫秋水的手臂,语无伦次:“我…我是华国B省的,你、你是哪里的?”
箫秋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热泪盈眶,声音哽咽:“隔壁…隔壁C省的。”
“呜……”苏玖儿憋不住了,金豆豆跟下雨一样往下掉。
箫秋水被她感染到,年龄都不算小的两个人,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张开手臂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哭得毫无形象可言。
情绪好似决堤的洪水,汹涌的冲刷着两人紧绷太久的神经。
箫秋水还算克制,只是将脸埋在苏玖儿颈侧的衣料里,肩膀微微颤抖,无声地流着眼泪。
手臂环着她的腰背,收的很紧,如同溺水者抱着唯一的一根救命浮木。
苏玖儿就没怎么顾虑,呜呜咽咽的哭声闷在他怀里,委屈极了,抓着箫秋水衣服的手不断地绞紧。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压抑不住的抽泣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幸亏小镇上平时人不多,住客栈的人也少,他俩住的又是楼上,不然早就被问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汹涌的泪意才渐渐平息,变成了断断续续地哽咽。
激荡的情绪退去,理智慢慢回笼。
昏黄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跳跃的火苗炙烤着空气,驱散了黑夜里的一丝凉意。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意识到,此刻的亲密姿势已经超出了正常社交的范围。
对视一眼。
嗯,两个人都很狼狈,眼尾鼻头和唇瓣因为哭得太久,太狠,以至于都红得格外鲜艳。
互相环抱的手默契地松开。
苏玖儿羞赧地拧过身去,背对着他坐在床沿,用袖子胡乱的擦擦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手掌心摸到了脸上滚烫的温度。
见此,箫秋水无措的向后挪了挪,有些无措的跪坐在床沿。
小心翼翼地抬眼瞧着苏玖儿,唇角敛着,配上红晕未散的俊脸,显得有些委屈。
房间里两盏灯烛不约而同地爆开油花,“噼啪”一声。
良久,还是箫秋水先打破了沉默,鼻音浓重,低低地问:“你……来这儿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