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雷烈回答，“住在指定的安置公寓，深居简出。我们的人盯着，没发现他与任何可疑人物接触。但…”他语气微沉，“过于安静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寻常。”

林晚晚默然。沈默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引爆，而引线，很可能就是楼上那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年。

就在这时，林晚晚的加密通讯器再次震动。这次是白瑾。

“晚晚，有新发现！”白瑾的声音带着急切，“我们捕捉到一段非常微弱的异常意识信号残留，就在本市！虽然无法定位具体来源，但可以确定，信号发射的时间就在昨晚，而且其调制方式，与我们之前摧毁的那个‘灵境’中继点有七成相似！”

（林晚晚内心：果然来了！动作比想象的还要快。）

“能分析出目标特征吗？”林晚晚立刻问。

“很难，信号太微弱了。但可以推测，这很可能是一次成功的‘意识深潜’，或者至少是一次近距离的侦察。”白瑾语气严峻，“对方的技术在进化，我们的预警系统还是太慢了。”

结束通讯，林晚晚看向雷烈：“看来，我们的‘客人’不仅来了，可能已经得手了一次。”

雷烈眼神锐利：“我加大排查力度。”

---

楼上，沈怀安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

U盘里没有他预想的、关于沈默罪行的辩白书或是煽情视频。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文本文件，以及几份扫描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财务记录碎片。

文本文件需要密码。他尝试了沈默的生日、他自己的生日、甚至苏晴的生日，都提示错误。

（沈怀安内心：到底是什么密码？）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财务记录上，大多是模糊的转账截图和潦草的手写笔记，涉及的公司名称他大多没听过，但其中一个反复出现的缩写——“B.A.”——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他好像…好像在林晚晚书房的某份废弃文件草稿上，见过类似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