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顺着燕王的脊背爬升,他玩乐的热情瞬间冷却,借口如厕,他拄着拐杖,熟练地凭靠下半身的支架起身离席。
姓白的立即状似关切地催促舞姬:“快陪着王爷……”
“不必,不必……本王没醉,走的稳,你们且等着,本王稍后回来,再与你们拼酒!”
“哈哈哈……王爷海量!”姓白的似安了心,催促,“王爷快去快回!”
刚推开雅间的门,燕王脸上就冷透了,且再也笑不出,这姓白的举动已然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下来两层楼,不巧,正瞧见他的宝贝孙儿宇文朝景正搂着一个西域女子,腻腻歪歪地往楼下走。
“朝景?”
“祖父?”宇文朝景慌忙与怀中的雅雅拉开距离,催促她先回兽园,便对祖父先发制人,“您老这是又和赫连家父子出来鬼混?祖母天天以泪洗面,您就不能收敛些……”
“放肆!”燕王怒斥,拐杖重重顿地,“那女子是何人?你身为嫡王孙,不专注课业,成天玩物丧志,如今竟还学会了养女人?”
“还不都是跟您学的?”宇文朝景理直气壮,“这女子是赫连庆送到王府的,孙儿见她可怜才收在身边……且孙儿只有她一个……”
“什么?”燕王勃然大怒,正要发作,一楼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永安城知府梁木源带着大批衙役闯了进来,为首的捕快手持明晃晃的钢刀。梁木源只是冷冷扫了燕王祖孙一眼,便径直带人冲上阁楼,直扑燕王刚才所在的雅间。
霎时间,雅间内鸡飞狗跳。西域舞姬们惊慌逃窜,商贾们大呼小叫。梁木源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厉声喝道:“将赫连庆、赫连楚拿下!”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醉醺醺的赫连家父子反剪双手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