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鸩脚步一顿,心中了然。他转向慕容诺婧,轻声道:“师父,你先回去,我稍后便来。”
慕容诺婧看了看祖父,又看了看秦夜鸩,聪慧如她,隐约猜到祖父单独留下夜鸩所为何事,定是与他们之间那不容于世俗的关系有关。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又向杨文广行了一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大殿。
沉重的殿门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空旷的大殿内只剩下杨文广和秦夜鸩两人。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杨文广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站在下方的少年。
白衣胜雪,身姿挺拔,虽然脸色因伤势初愈仍有些苍白,但那双漆黑的眼眸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丝毫畏惧和退缩,只有一片坦荡和坚毅。
看着这样的秦夜鸩,杨文广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少年,八年前入宗门,是他看着长大的,天赋卓绝,心性坚韧,是长安宗百年不遇的奇才,更是女儿女婿早已默认可托付婧儿终身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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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那层师徒名分,这本该是一段人人称羡的良缘。可偏偏……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他心头许久的问题:“秦夜鸩,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