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他狠狠瞪了涂山芯芯一眼,后者却回给他一个无辜又得意的笑容。
面对白若兰灼灼的目光,秦夜鸩知道瞒不住了,而且以涂山芯芯的性子,估计也添油加醋说了不少。
他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语气僵硬地承认:“……嗯。诺婧她……确实是我的师父。我……我也确实……”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吐出两个字,“……心悦她。”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鸩哥哥承认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还是年纪比他自己小的师父,白若兰还是震惊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这消息简直比听说鸩哥哥是血仙皿还要让她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小时候冷着脸、对谁都爱搭不理的鸩哥哥,居然也会动凡心?还是这种……嗯……颇为禁忌的恋情?
涂山芯芯见状,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凑过来继续加猛料,声音“压”得更低,却清晰无比:“何止是心悦呀~若兰我告诉你,据某在场人士(秦夜鸩他自己)所说,他可是亲口告诉我在月光下,抱着他的宝贝师父,深情款款地吻……唔唔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夜鸩已经面红耳赤地一个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那些令人羞耻的细节!
“芯芯!你给我适可而止!”秦夜鸩又羞又恼,低声吼道。虽然涂山芯芯说的……基本是事实(那次是他和他师父一起看流火,趁她睡着时情不自禁……),但被这样大肆宣扬,尤其还是在自己另一个儿时玩伴面前,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唔唔唔!”涂山芯芯被他捂着嘴,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发出模糊的抗议声。
白若兰看着眼前这一幕——鸩哥哥满脸通红地捂着芯芯姐的嘴,芯芯姐笑得像只偷吃到鸡的小狐狸,哪里还有半点刚才悲伤凝重的气氛?
她先是愣住,随即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前的鸩哥哥,虽然变得强大而神秘,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和秘密,但在这一刻,那份属于少年人的窘迫和羞涩,却奇异地冲淡了他身上的冰冷和距离感,仿佛又变回了记忆中那个虽然冷淡却真实可触的哥哥。
看来,鸩哥哥这些年,似乎也并不全是苦难和杀戮呢。
她这一笑,顿时让秦夜鸩更加尴尬了,他松开捂着涂山芯芯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转过身去,耳根的红晕却久久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