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将拉开房门的瞬间,慕容舒雅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盟友的提醒:“复古灵教此次受创不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血仙皿……你和你的人,务必小心。”
秦夜鸩脚步未停,只是侧过头,留下一个冷峻的侧脸轮廓:“殿下亦是。”话音落下,他已拉开了厚重的房门,身影融入门外明亮的光线中,随即房门无声地在他身后合拢。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慕容舒雅一人。她重新走到窗边,望着那株沉默的古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紫檀桌面。秦夜鸩最后那句“不会太久”和那复杂的眼神在她脑海中盘旋。
新的棋局,确实才刚刚开始。而那个年轻人心中那份对师父隐秘而炽烈的情感,又会在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呢?她轻轻叹了口气。
另一边,秦夜鸩行走在皇宫幽深的回廊中,阳光照亮他年轻的脸庞,平静无波。唯有袖中紧握的左手,指节微微泛白,泄露了他内心并不平静的波澜。
冰玉盒的寒气隔着衣料传来,怀中那枚九转玲珑血玉正散发着温润而强大的力量。前路艰险,强敌环伺,而心底最深的秘密与情感,也如悬顶之剑。
夜色深沉,留香客栈的雅间内只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更漏声。慕容诺婧蜷缩在锦被之中,呼吸均匀,似乎已经沉入梦乡。
秦夜鸩则静坐在窗边的圈椅上,闭目调息。怀中九转玲珑血玉散发着温润的暖意,缓缓滋养着他透支的经脉,尤其是左手腕那处因过度催动血幻影和血钻一击留下的隐痛,在血玉精纯能量的抚慰下,正一点点平复。
冰心凝魄丹则安稳地躺在他贴身的内袋里,那是给郭嗣婵的救命之物。
然而,床榻上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慕容诺婧的梦境,起初是长安宗里熟悉的景致,阳光明媚,花香袭人。她正拉着秦夜鸩的衣袖,笑着让他讲解一株奇花异草。徒弟温和清朗的声音,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但画面骤然扭曲!
明媚的天空被翻滚的、如同凝固血浆般的赤红云层取代。脚下的青石板路寸寸龟裂,露出下面沸腾的熔岩。无数身着各色宗门服饰、仙风道骨或面目狰狞的修士,如同蝗虫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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