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杨再兴浓眉一挑,一脸疑惑,“婧丫头,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那点本事我们还不知道?论道切磋,同辈之中能胜过你的屈指可数!
你那徒弟秦夜鸩,更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水云剑法深得精髓,灵力精纯扎实,心性沉稳远超同龄人。你们师徒二人搭档,一攻一守,一明一……咳,配合默契,正是最佳人选!怎么就不能去了?”
“舅舅!”慕容诺婧急了,明媚的小脸皱成一团,“这不是能不能打过的问题!青风宗那帮人……尤其是他们那个眼高于顶的大长老一脉,对我们长安宗一直有些酸溜溜的。
他们宗里那几个被惯坏的所谓‘天才’,上次交流会就明里暗里使绊子!这次去他们的地盘论道,谁知道他们会耍什么阴招?小鸩鸩天赋是好,但他性子……太沉静了,我怕他吃亏!”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而且……论道大会规矩多,条条框框烦死人了,我不想去嘛!”
“胡闹!”慕容垂沉声喝道,带着父亲的威严,“身为长老,岂能因个人好恶推卸宗门职责?秦夜鸩心性沉稳,正是应对挑衅的最佳人选。至于你担心的‘阴招’……”他看向铁心长老。
铁心长老冷哼一声:“青风宗若敢在论道期间公然使下作手段,自有五岳共议的规矩处置。秦夜鸩那孩子,我看他心志坚定,不是轻易能被算计的。况且,有诺婧你在旁,难道还护不住自己的徒弟?”
这话带着点激将。
宋清璇也柔声开口,带着安抚:“婧儿,秦夜鸩那孩子,心思缜密,并非懵懂无知。此次论道,对他而言亦是难得的开阔眼界、印证所学之机。你若担心,可多提点他些。”
她看向慕容诺婧的眼神带着长辈的关怀,也点明了秦夜鸩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沉静”。
文渊长老捋着长须,慢悠悠道:“诺婧丫头,避而不战,非我宗风骨。秦夜鸩根骨奇佳,更需磨砺。此次论道,或许正是他扬名立万,让某些人闭嘴的好时机。”
他指的显然是青风宗那些潜在的嫉妒者。
“可是……”慕容诺婧还想争辩,目光求助似的看向母亲和外祖父。
杨容依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温声道:“婧儿,诸位长老所言有理。秦夜鸩……确是可造之材,当有此历练。”她话语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支持。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主位的宗主杨文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