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痕……”秦夜鸩适时地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无奈,也有一丝奇异的“安慰”。
“那次在万瘴谷,我……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血仙皿只说了一句:‘那小东西,在魔煞池边玩雪,好得很。’ 虽然……虽然是被他强夺,但听他语气,似乎……似乎并未苛待,反而……弟子也说不上来,感觉金痕在他那里,可能……真的过得不错?”
他最后这句带着不确定的语气,既解释了为何没有强烈讨要,又给金痕的处境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让慕容诺婧无法深究。
慕容诺婧听着秦夜鸩的叙述,心中的惊涛骇浪并未完全平息,但逻辑上似乎又说得通。
秦夜鸩的“震惊”、“后怕”、“无奈”和那份为了救她而铤而走险的“情急”,都显得那么真实。
万瘴谷的经历、血仙皿古怪的行事作风(非分明?只凭心意?)、隐秘的传讯符、关于金痕那语焉不详却似乎不算糟糕的描述……这一切拼凑起来,勉强构成了一个看似合理的故事框架。
她看着秦夜鸩脸上真切的担忧和尚未散去的惊悸,想起囚室中血魔暝那冰冷话语里提到的“别再给秦夜鸩那小子添麻烦”,心中五味杂陈。
是徒弟不顾自身安危,冒险联系了那个凶名赫赫的魔头,才间接引来了血魔暝这尊煞神,救了自己。
“鸩儿……”慕容诺婧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复杂,“你……太冒险了!血仙皿那种人,喜怒无常,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以后……万不可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弟子明白!”秦夜鸩连忙应道,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关暂时过了。“师父,此地血腥气太重,魔霞宗的人随时会大举前来,我们得赶紧离开!”
“嗯!”慕容诺婧也知道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压下满腹的疑问,点了点头。在秦夜鸩的搀扶下,两人迅速隐入通道更深的黑暗之中,只留下身后那一片狼藉的囚室,以及断臂昏迷、生死不知的司徒溟。
而关于“血仙皿”与“血魔暝”这对神秘恐怖的兄弟,以及徒弟秦夜鸩与他们之间那段离奇而危险的“交情”,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深深地烙印在了慕容诺婧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