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秦夜鸩,告诉我……

他几步冲到近前,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将摇摇欲坠的慕容诺婧紧紧拥入怀中。这个拥抱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后怕的颤抖。

“师父!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司徒溟那个畜生……他对您做了什么?!”

秦夜鸩的声音急切地在慕容诺婧耳边响起,他一边询问,一边快速而仔细地检查她的状况,目光扫过她手腕上被锁链勒出的淤痕和嘴角的血迹。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熊熊燃烧的怒火,这怒火并非伪装,而是源于他作为血魔暝时亲眼目睹司徒溟意图不轨时产生的真实杀意。

感受到徒弟怀抱的温暖和那份真切的担忧,慕容诺婧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劫后余生的酸楚涌上鼻尖。她轻轻拍了拍秦夜鸩的背,示意自己还能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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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受了些内伤,中了点迷香,但无性命之忧。”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疲惫,“司徒溟……他想用强,但……”

慕容诺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混乱,用最简练的语言将刚才囚室内发生的惊变描述了一遍:神秘面具人“血魔暝”的突然出现,那柄半血半冰的奇诡长刀(渊虹刀)和淬血飞刃弓的恐怖威力,四名侍从和两名金丹后期长老被瞬间秒杀的骇人场景,司徒溟被斩断一臂昏死……以及,“血魔暝”最后的话语。

她着重强调了关键信息:“他说……他叫‘血魔暝’,是受人之托来救我。而托付他的人……是‘血仙皿’!他说血仙皿是他的兄长!还说……血仙皿是受一个叫‘秦夜鸩’的朋友所托,才传讯给他这个弟弟,恰巧他在附近……”

慕容诺婧的目光紧紧锁住秦夜鸩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探究:“夜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仙皿……那个在长安宗附近强抢了你金痕的凶戾魔头,怎么会成了你的‘朋友’?还愿意为你请动他那个……更加恐怖的弟弟?!”

秦夜鸩的身体在听到“血仙皿是我兄长”时,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抱着慕容诺婧的手臂也瞬间收紧,仿佛被这个信息狠狠击中。

他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极致的“震惊”——这震惊半真半假,真实的是“师父竟然知道了‘兄弟’关系”,假的是他对这关系的“意外”。

随即,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像是长久隐藏的秘密被猝然揭开一角,带着挣扎、犹豫,最终化为一种“终究瞒不住了”的无奈和豁出去的释然。

他缓缓松开慕容诺婧,但仍扶着她的手臂,确保她站稳,然后低下头,避开了师父过于锐利的审视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在艰难地组织语言。

“师父……”秦夜鸩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后怕”,“此事……说来话长,也……也颇为离奇。弟子并非有意隐瞒,只是……牵扯到血仙皿那等人物,实在太过凶险,我怕……怕连累师父和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