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焚心蚀骨的禁忌之恋,一边是深不可测的神秘组织……鸩哥哥,你选择的这条路,前方到底是深渊,还是彼岸?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步履有些沉重地重新走向那象征着人间情缘的朱漆大门。
空间一阵细微的扭曲,如同水波荡漾,秦夜鸩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在长安宗碧落峰居所的静室内。
熟悉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碧落峰特有的、仿佛能冻结思绪的寒意。
他几乎在落地的瞬间,目光便精准地锁定了静室角落那个盘膝而坐、与自己形貌别无二致的身影——那是他离开前留下用以掩人耳目的分身。
时间紧迫。秦夜鸩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凝聚起一点幽暗的灵光,迅疾无比地点在分身的眉心。
分身如同被戳破的水泡,无声无息地溃散,化作一股精纯的能量流,瞬间涌入秦夜鸩的体内。
与此同时,分身在他离开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静坐修炼、偶尔起身活动、甚至窗外飞鸟掠过的轨迹——都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识海。
万幸,一切如常。师父慕容诺婧并未在他离开期间来过。
秦夜鸩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袍,确认身上没有残留任何涂山王城的气息或痕迹(除了那枚被他以秘法深藏的灵犀镜),然后走到桌案前,模仿着分身之前的状态,缓缓坐下,拿起一卷摊开的道经,目光低垂,仿佛沉浸在字里行间。
就在他刚坐定,气息还未完全平复的刹那——
笃笃笃。
清晰而带着一丝清冷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那个他此刻最想听到又最怕听到的声音,如同冰泉撞击玉石,穿透了静室的寂静:“夜鸩,你在里面吗?”
是慕容诺婧!
秦夜鸩的心脏猛地一跳,随即被他强行压下。他维持着看书的姿势,头也未抬,声音刻意带上了一丝被打扰后刚刚回神的平静,模仿着分身应有的语气:“我在呢,师父。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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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推开,身着月白道袍的慕容诺婧缓步走了进来。她的身影清瘦高挑,周身萦绕着拒人千里的寒霜气息,眉目如画,却凝结着常年不化的冰雪。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瞬间扫过整个静室,最后落在桌案前的秦夜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