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个呢?”秦夜鸩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透露出一丝不安和焦虑。
萧玉梅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秦夜鸩,似乎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她慢慢地飘到秦夜鸩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第二个,则是你们的身份。”萧玉梅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慕容诺婧不仅是你的师父,更是慕容皇族和长宁杨家的掌上明珠。她的身份地位尊崇无比,而你——”说到这里,萧玉梅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外门弟子罢了。”
秦夜鸩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一股剧痛袭来,但他却浑然不觉。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双眼死死地盯着萧玉梅,嘴唇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
萧玉梅见状,叹了口气,她继续说道:“现在或许还没有人会对此说三道四,但若是你们之间的关系被外人知晓……”她摇了摇头,似乎对接下来的话感到惋惜,“那些流言蜚语、冷嘲热讽,恐怕会像潮水一般涌来,足以将她淹没。”
院子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尴尬的局面而叹息。秦夜鸩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萧玉梅,望向慕容诺婧离去的方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那是内心深处的矛盾与痛苦在作祟。
过了许久,秦夜鸩才缓缓松开拳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明白了。”
萧玉梅神色稍缓,伸手想拍拍他的肩,却因灵体状态穿了过去。她撇撇嘴:“知道就好。赶紧修炼吧,等你实力足够,这些规矩就不攻自破了。”
晨光熹微,薄雾如纱笼罩着长安宗。秦夜鸩踏着露水湿润的石阶走向宗门广场,心中仍回荡着昨夜萧玉梅的警告。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青玉吊坠,那是慕容诺婧去年生辰时送给他的礼物。
广场上已聚集了不少晨练的弟子,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秦夜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很快锁定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慕容诺婧正站在一株古松下,素白的道袍衬得她肤若凝脂,腰间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师父。秦夜鸩刚要抬手招呼,却发现慕容诺婧今日有些异样。她原本清冷的目光在触及他的瞬间闪烁了一下,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连耳尖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夜、夜鸩...慕容诺婧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她迅速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