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秦夜鸩的神念恭敬地传递过去。
萧玉梅那双仿佛蕴藏着无尽血海与星辰的眼眸缓缓睁开,眸光流转间,秦夜鸩感觉自己的一切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何事?”她的声音直接在秦夜鸩心神中响起,清冷而缥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
“晚辈斗胆请教,”秦夜鸩的神念带着一丝迫切,“以我目前修炼《血修秘典》的进境,若不论功法邪正,单论修为境界,在这凡俗修士之中,究竟相当于何等层次?”
萧玉梅虚影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几分睥睨之意。
“哼,凡俗修士?”她的神念带着一丝不屑,“你以《血修秘典》为基,辅以本座指点,汲取的更是不同修士的血液以及来自南岳圣地那些被你的伙伴们救下的百姓的信仰。虽时日尚短,根基却远超同侪。”
她微微停顿,似乎在精准衡量,片刻后给出答案:
“若按此界修士划分……你体内凝聚的血河真元,其精纯与磅礴程度,已堪堪触及‘洞虚’之境的门槛。寻常元婴修士,在你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便是初入洞虚者,若不知你底细,猝不及防之下,也未必能讨得好处。”
洞虚之境!
秦夜鸩心神剧震!饶是他心志坚韧,也被这个答案冲击得有些恍惚。洞虚境!那可是足以开宗立派、在一流势力中担任长老甚至掌门的顶尖存在!
慕容诺婧的父亲,长安宗掌门慕容垂,据他所知,也就在洞虚后期!而他,一个被所有人视为年轻弟子的存在,竟已悄然拥有了堪比洞虚初期的恐怖力量?这完全颠覆了他对自己实力的认知。
“这……前辈,当真?”他下意识地确认,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哼。”萧玉梅那虚幻的身影在秦夜鸩识海中轻轻一荡,那双血海星辰般的眼眸斜睨着他,带着一种仿佛被冒犯了的不悦,“本座所言,何时需你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