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鸩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后颈,带着淡淡的幽兰香气。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手中的剑差点脱手。
专心!慕容诺婧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再来一次。
就这样,两人一直练到月上中天。秦夜鸩的剑法确实有了明显进步,但离参赛水平还差得远。
今天就到这里吧。慕容诺婧收起长剑,明天再继续。
秦夜鸩点头,将剑归还给她。就在交接的瞬间,他的指尖不小心划过慕容诺婧的手腕,一缕细微的血气不受控制地溢出。
慕容诺婧突然皱眉:夜鸩,你的灵力怎么...
秦夜鸩心头大震,迅速收回手:抱歉,练得太久,有些控制不住了。
慕容诺婧狐疑地看着他,但最终还是没多问: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继续。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秦夜鸩立刻设下隔音结界,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她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萧玉梅的声音响起,「慕容丫头的感知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
秦夜鸩坐在床边,拳头紧握:前辈,这次瑜夏之行...
「凶多吉少。」萧玉梅直言不讳,「但也是机会。没准可以增强你的实力。」
墨梨儿变回青风鸾的原形,在房间内不安地盘旋:主人,要不我们逃吧?
秦夜鸩摇头:不行,那样反而会引起怀疑。况且...他望向窗外静兰轩的方向,我不能丢下师父。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为长安宗披上一层银纱。秦夜鸩知道,两天后的瑜夏之行,将是他面临的最大考验。而在这场考验中,他不仅要面对外界的危险,更要与自己内心对慕容诺婧日益增长的情感作斗争。
两天后,在一艘驶向瑜夏帝国的天方飞舟上,秦夜鸩站在飞舟边缘扶着栅栏,俯瞰下方云海翻涌。青色手镯(萧玉梅给秦夜鸩的法器,可以完美隐藏秦夜鸩身上血修者的特征)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将他的血修气息完美掩盖。这两日他几乎没有合眼,反复与萧玉梅推演各种可能暴露身份的危机场景。
夜鸩,你在想什么?慕容诺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关切。
秦夜鸩迅速收敛思绪,转身时已换上平静表情: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要去你老家那里,有些新奇。
慕容诺婧走到他身旁,发丝被高空的风吹得轻轻飘动。她今日换了一身淡紫色长裙,腰间配着那把从不离身的七星银剑。秦夜鸩注意到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这几日指导他练剑也耗费了不少精力。
师父看起来有些疲惫。秦夜鸩轻声道,这几日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