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鸩还未回答,渊虹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东岳寒铁的事,还没完。
血薇吓得又缩了回去,秦夜鸩无奈地叹了口气。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抬手结印,血魄石的金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将三人笼罩其中。渊虹的独臂在光芒中逐渐化作幽蓝的雾气,重新融入刀身。血薇也化作一道红光,回到环首刀中。
秦夜鸩取下刀,将它与刀交叉着背在身后,两把刀的刀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迈步走出藏剑阁的青铜大门,外头的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
怎么样?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秦夜鸩转头,看见祖父秦雄辉正负手而立,灰白的胡须在风中轻轻飘动。老人虽已年过七旬,但腰背挺直如松,眼中精光内敛。
搞定了。秦夜鸩拍了拍背后的刀把,刀鞘发出沉闷的回应。他能感觉到刀身中渊虹器灵的情绪波动,那种复杂的、既期待又抗拒的颤动。
秦雄辉走近几步,目光落在两把交叉的刀上,尤其在斑驳的刀鞘上停留了片刻。十年了,它居然还认你。老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当年你离开后,这把刀就再无人能拔出。
秦夜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纹路,那里有一道几乎被磨平的裂痕。它等我很久了。
接下来什么打算?秦雄辉问道,目光扫过孙子略显疲惫的面容。
秦夜鸩从怀中掏出一块赤红如血的晶石,在阳光下,晶石内部仿佛有火焰流动。我需要一位锻造大师,用这块血耀石把修复完整。
秦雄辉接过晶石,在掌心掂了掂,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血耀石?这可是稀罕物。你舍得用来为它锻造刀身?
没错。秦夜鸩简短地回答,没有多作解释。
老人会意地点头,转身向谷中走去。跟我来,秦铁心正好在铸剑庐。
葬刃谷的建筑依山而建,错落有致。两人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冒着青烟的石屋前。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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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秦雄辉在门外喊道。
敲打声戛然而止。一个赤膊的精壮汉子推门而出,古铜色的皮肤上满是汗珠和煤灰。家主?他的目光很快落在秦夜鸩身上,咧嘴笑了,哟,小鸩子回来了?
铁心叔。秦夜鸩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