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鸩耳尖发烫，余光瞥见白清羽瞪圆的眼睛和楚瑶微微挑起的眉梢。更远处，柳无尘正用淬了毒般的目光盯着这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师父...他低声提醒，手指轻轻碰了碰慕容诺婧的肩膀。

慕容诺婧这才松开手，却仍抓着他的衣袖。她仰起美丽的小脸——明明比秦夜鸩还小一岁，却硬要摆出师长姿态：在秘境里表现不错，净灵花的事情我都看见了。

她说话时睫毛扑闪，杏眼里盛满毫不掩饰的骄傲。秦夜鸩注意到她今日特意梳了飞仙髻，发间别着他去年送的那支木雕兰花簪。

都是师父教得好。他勾起惯常的懒散笑容。

就在这时，一阵威严的灵力波动席卷广场。众人自动分开一条路，长安宗宗主杨文广踏空而来，雪白长须无风自动。

三日之后，辰时三刻，试炼成绩将在中心广场公布。老人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届时将会向众人展现所有优秀弟子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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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鸩听完杨文广的宣布，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他暗自庆幸在秘境内及时服用了幻水丹，这才没让血仙体质在激战中暴露。整个长安宗上下，至今无人知晓他血修者的真实身份——这是他用无数个提心吊胆的日夜换来的秘密。

师父，我们先走吧。他压低声音对慕容诺婧说道，余光扫过不远处虎视眈眈的柳无尘。此刻体内那股陌生灵力又开始蠢蠢欲动，必须尽快找个安全地方探查。

慕容诺婧似乎察觉到他的异常，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捏，随即提高音量道：正好为师要考校你这次试炼的收获。她故意板起脸的模样惹得周围弟子纷纷低头憋笑，谁不知道这位小师父最是护短。

二人刚走出广场，拐角处突然闪出一道蓝色身影。楚瑶抱着断剑靠在青石旁，发间玉簪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秦师弟。她直起身，目光如秋水般清冽，净灵花的事，多谢。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青玉令牌，若日后你外出，若遇危险，捏碎此物。

秦夜鸩尚未回应，慕容诺婧已经踮起脚尖挡在他面前，杏眼微眯：中兴派的中正令？楚师侄倒是大方。她特意在二字上咬了重音，明明比对方矮半头，气势却像只护食的猫儿。

楚瑶不卑不亢地行礼：慕容师叔明鉴，此物只是谢礼。她视线越过慕容诺婧肩头，柳无尘已向执法堂递交诉状，指控秦师弟勾结外门盗窃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