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没说，但空气中弥漫的寒意已说明了一切。楚留香见状，耸耸肩：“看来我这盗帅的本事，在天外天倒是没多少用武之地。”

“未必。”君逍遥递给他一枚玄铁令牌，“南境黑市最近出现一批假的‘天外天通关文牒’，有人冒用罗网名义劫掠商队。盗帅的辨伪之术，正好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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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网”字，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假冒罗网？胆子不小。放心，三日之内，我定能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他身形一晃，青衫闪过水镜的光影，竟直接从传讯符的波动中消失，只留下一句“好酒记得给我留几坛”。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赵高咋舌：“这位盗帅的身法，比蝙蝠公子还诡异……”

君逍遥没接话，目光重新落回水镜。此时，寒水宗的灵脉已被彻底抽干，宗堂的冰柱开始融化，露出后面刻着的历代宗主名录。不良帅正指挥不良人将名录凿碎，玄铁容器里的寒系灵力已凝结成冰砖，散发着幽蓝的光。

“不良帅，”君逍遥通过传讯符下令，“将寒水宗的灵脉冰砖送到地宫，交给公输班，让他融入八阵图的寒系阵基。另外，把寒水宗的地盘划给罗网北境分舵，派三百人驻守。”

“属下遵命。”

水镜画面切换，显出北境皇室的宫殿。皇帝正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中的密报，脸色苍白。旁边的太监颤声道：“陛下，寒水宗都被灭了，咱们要不要……把定魂珠送过去？”

皇帝攥紧了密报，密报上“天外天”三个字被指节捏得变了形：“送！怎么不送！”他深吸一口气，“不仅要送定魂珠，还要备上十车贡品，亲自送到天外天门口！告诉那位少主，北境皇室愿永世臣服，只求他别动手！”

水镜前，君逍遥看着这一幕，将案上的冰晶捏碎。冰晶在掌心化作寒气，袅袅升起。他知道，寒水宗的覆灭，只是一个开始。当罗网的刀和不良人的铁链让足够多的势力尝到痛楚，“天外天”这三个字，才会真正成为大陆上无人敢违逆的名号。

地宫之外，南境的毒瘴已被李时珍的草药净化，西境的矿脉开始出铁，北境的商路重新畅通。罗网的赏金榜上，“天外天少主”的名字被加粗描红，悬赏金额后面的“？”被换成了“无人敢接”四个大字。

召唤阵的光芒渐渐平息，但君逍遥知道，这只是短暂的沉寂。随着禁忌之地虚空裂隙的临近，更多的势力会浮出水面，更强大的对手会挡在前面。但他无所畏惧——

楚留香的盗术能探敌虚实，蓝凤凰的毒术能防暗袭，不良帅的铁链能镇场子，再加上即将到来的虚空裂隙中可能出现的机遇……天外天的网，只会越织越密，直到将整个大陆的资源，都纳入掌控之中。

他走到地宫门口，望着外面翻涌的云海。云海深处，隐约可见罗网的信鸽掠过，带着新的指令飞向四方。君逍遥抬手，接住一片被风吹来的雪花，雪花在他掌心瞬间融化，化作一滴水珠，折射出地宫深处召唤阵的微光。

三月之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