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的锤劲如同决堤江河，狠狠轰击在张小凡胸膛之上！

“咚！”

沉闷的巨响中，张小凡胸膛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整个人如同陨石般从空中急速坠落，重重砸入下方坚硬的岩地之中，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烟尘弥漫，生死不知。

他终究还是败了。在两位配合愈发默契、战术针对极强的同阶王者联手之下，力竭而败。

峡谷中一片寂静。

岩罡拄着巨锤，半跪于地，剧烈喘息，胸口指洞依旧淌血，气息萎靡。幽芷从阴影中显形，脸色苍白如纸，左臂无力垂落，右肩也在微微颤抖，显然刚才那一击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两位王者看着那烟尘弥漫的深坑，眼神复杂。他们赢了，但赢得如此艰难，甚至可说是惨胜。而且，不知为何，看着那坑洞，他们心中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一丝莫名的沉重。

烟尘缓缓散去，深坑底部，张小凡的身影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虚弱与败亡的边缘，他那坚韧无比的混沌道心却并未沉寂。在意识沉浮的黑暗中，之前战斗中力量与阴影两种极致法则的对立、冲击、乃至最后那导致他落败的内外交攻之力，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刻在他的神魂深处。

“力与影……刚与柔……排斥……亦或……融合？”

一个模糊却至关重要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照亮了他混沌的道途。这次的败，并非终结，反而可能成为他真正理解并统合这两种对立法则，使混沌之道更进一步的……最关键契机！

败局已定，但新的篇章，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