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郎,你可知梁尚书在自尽前三个月,每晚子时都会出现心悸盗汗、神思恍惚的症状?”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素雅青衫的女子自殿侧缓缓走出。她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像是在书写着自己的故事。她容貌绝美,肌肤胜雪,眉如远黛,双眸清澈明亮,宛如一泓清泉。她的气质却如雪山之巅的清莲,高雅圣洁,凛然不可侵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小主,
正是以医女身份得召入殿的苏晚。
张侍郎看到苏晚,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愤怒所取代。他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区区一介民女,也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
苏晚并未理会他的呵斥,神色从容地径直走到殿中。在内侍的帮助下,她缓缓展开了一幅奇异的图卷。那图卷由数层半透明的薄宣纸叠加而成,纸张轻薄如蝉翼,却承载着厚重的真相。上面用精妙的笔法绘制着人体经络与脏器,每一层都标注着不同的日期和症状,通过宣纸的叠加,形成了一种立体的、动态的视觉效果,仿佛能看到病症在人体内部的演变过程。
“此乃我绘制的病症演变图。” 苏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如同山间的清泉,清澈而悦耳,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梁尚书中的‘梦魂花’之毒,并非一蹴而就。下毒者手法极为高明,将毒素混入他日常服用的安神汤中,剂量由小到大,持续了整整三年。”
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在图卷上缓缓移动,从第一层代表 “轻微失眠” 的淡墨痕迹,滑到最后一层代表 “神志失控” 的浓重墨团。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揭开真相的面纱。“毒性在体内日积月累,先是扰乱心神,再是蚕食理智。到了后期,梁尚书的脉象虽看似平稳,但他的精神世界早已崩塌。最终,在特定药物的引诱下,他会产生强烈的幻觉,误以为自尽才是唯一的解脱。这并非自尽,而是长达三年的慢性谋杀。”
这番闻所未闻的理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晚,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人。有些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有些人则流露出怀疑,但更多的人是被这精妙的推理所震撼。
苏晚没有停顿,又取出了那幅银针痕迹比对图。她的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坚定而自信。“此毒最阴险之处,在于它在体内留下的痕迹极其微弱,寻常仵作根本无法察觉。但我用特制的银针刺入死者相关的穴位,再以秘法催动,便可使其残留的微量毒性产生独特的反应。”
她将两幅并排的图样展示给众人看,动作沉稳而有力。“左边,是用梦魂花喂食的死囚体内提取的痕迹。右边,是梁尚书体内的痕迹。二者脉络纹理,分毫不差。此证,无法伪造。”
朝堂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这精妙绝伦的推理和前所未见的证据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两幅图样,仿佛要从上面找出一丝破绽。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惊人的真相。
张侍郎的脸色,已经由涨红转为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已经在这一刻被改写。
“荒唐!一派胡言!” 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