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亲吻持续许久。

分开时，她仍攥着苏羽的衣角。

苏羽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去。

……

深夜的街道空旷寂静。

摩托车引擎轰鸣着划破夜色，不到四十分钟就抵达目的地。

电梯指示灯逐层亮起，最终停在「天使的阶梯」所在楼层。

刚踏入酒吧，悠扬的钢琴声便流淌而来。

苏羽径直走向最里侧的包厢。

守在门口的司机见状，立即躬身拉开门。

室内灯光昏黄。

雪之下阳乃晃着红酒杯，冲他扬起唇角。

苏羽反手带上门，在她对面坐下，将文件袋推过桌面。

雪之下阳乃抽出纸张细细阅读，鲜红指甲在纸页间若隐若现。

传统偶像需要漫长孵化期，投入成本如同无底洞。

虚拟偶像却能跳过练习生阶段，连妆发团队都能省去。

当然，并非说传统模式毫无价值。

二者各有致命短板。

真人偶像一旦登顶，吸金能力堪比 ，个人商业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虚拟主播靠猎奇人设和节目效果，就能收割特定受众。

前者赌的是概率——百名练习生未必能出一个顶流。

后者困于次元壁——再火爆也难登上主流媒体。

毕竟虚拟角色的喜怒哀乐，不过是程序员敲下的代码。

……

雪之下阳乃合上文件。

“从零搭建事务所确实成本可控。现在地下偶像遍地都是，签她们不费吹灰之力。”

“最大弊端？”苏羽指尖轻叩桌面。

“没有招牌艺人，永远进不了资本棋局。”她晃动的酒杯映出锐利眸光。

“虚拟企划呢？”

“蓝海市场。”雪之下阳乃倾身向前，“虚拟皮套自带话题性，能精准 宅男经济。”

“所以？”苏羽注视着她被酒液染红的唇。

“虚拟偶像计划可以先行启动，不需要依赖现有人气偶像的带动。我们可以先招募地下偶像，为她们提供专业培训和资源支持，让她们自主发展。至于人气偶像，目前都有合约在身，招募难度较大，需要等待合适时机。”雪之下阳乃简洁地分析道。

“所以，直接收购现有的偶像事务所会更有效率？”苏羽立刻领会了她的意图。

“没错。新建事务所容易引起地下偶像的戒心，况且某些事务所表面打着培养偶像的旗号，实际运作却......”

“明白了，那就收购一家现成的事务所。”

雪之下阳乃唇角微扬，优雅地举起酒杯与苏羽轻碰。苏羽也端起酒杯浅尝一口。

“苏羽君，这家偶像事务所你打算亲自管理，还是由我派人接手？”雪之下阳乃放下酒杯，目光中带着深意。

“交给你安排吧，我只是想帮一位朋友实现偶像梦想。”苏羽摇头婉拒。

“朋友？是女朋友吧？”雪之下阳乃起身坐到苏羽身旁，距离骤然拉近。

“目前还不是。”苏羽侧目瞥了她一眼。

「目前」这个词让雪之下阳乃眼中闪过狡黠：“也就是说将来有可能？真是贪心呢，明明已经有三位女友了。”她的语气带着刻意为之的幽怨。

“别擅自把自己算进去，即便你愿意，我也不会接受。”苏羽语气平静。

雪之下阳乃突然挽住他的手臂，直视着他的双眼。苏羽没有躲闪，两人目光交汇数秒后，她缓缓闭眼向前倾身——

却被苏羽抬手挡住。

“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问题在我。你很有魅力。”

“又是你那奇怪的责任感作祟？我不需要你负责。”

“你可以不需要，但我会有负罪感。”

听到这个回答，雪之下阳乃轻叹一声。苏羽趁机抽回手去拿酒杯，却被她抢先按住手腕。他干脆将酒杯移到她面前，雪之下阳乃会意一笑，就着杯沿浅酌一口，而后眨着眼睛将酒杯推回。

苏羽无奈，只得仰头饮尽杯中残酒。

雪之下阳乃看着这一幕，露出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