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听得眉头微蹙:“铁爪子?哪有这样的船?”
“没有就造啊!”朱允熥理直气壮,“我那么厉害,让我琢磨琢磨,肯定能做出来!咱们不能总用老法子,得想些省力的新招!”
朱标靠在椅背上,看着小儿子站在椅子上眉飞色舞的样子,忽然笑了。这孩子说的话,有些听着孩子气,却透着股不管不顾的机灵劲儿——分片管理、以罚促改、修桥替代浮桥,竟隐隐有些道理。虽不知那“带铁爪子的船”能不能成,可这份跳出旧法想新招的心思,倒比死盯着“去年刚疏通”要鲜活得多。
“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朱标语气里带了点笑意,却没否定,“坐下说,站在椅子上像什么样子。”
朱允熥嘻嘻一笑,从椅子上跳下来,凑到朱标跟前:“爹,我说的是不是有点道理?”
朱雄英在一旁沉吟道:“分片管理和拆浮桥修石桥可行,只是那铁爪船……恐耗资不小,且未必合用。”
“试试不就知道了?”朱允熥不服气,“总比眼睁睁看着粮船堵着强!”
朱标没再说话,拿起那本奏折,指尖在“私搭浮桥、倾倒废料”几个字上轻轻点了点。他忽然觉得,让这两个孩子一起看奏折,或许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一个沉稳周全,守得住章法;一个跳脱敢想,破得了僵局。
“雄英,”他看向大儿子,“把允熥说的这几条记下来,明日送一份给工部和户部,让他们议议。”
朱雄英一愣,随即躬身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