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的云雾似乎格外眷恋这片凉亭,缭绕在木柱之间,将论道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石桌上的清茶依旧冒着热气,茶香与山间的草木清香交织,沁人心脾。
林越端坐于石凳上,目光清澈而坚定,率先开口论道:“晚辈以为,世间万物,皆可归于‘阴阳’二字。冰与火相克,虚与实相依,空间与时间相伴——正是这些对立的存在,才构成了宇宙万物的相生相克,推动着一切运转。”
他顿了顿,抬手比划着,语气愈发笃定:“就像时空法则,空间为‘实’,承载万物;时间为‘虚’,流淌不息。无空间,时间便无依托;无时间,空间便无变化。二者对立,却又密不可分,这便是阴阳的真谛。”
小道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笑着问道:“说得不错。那你再说说,你所在的异界,与我们这个地球世界,又有何区别?”
林越陷入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他想起在斗罗大陆时对地球的思念,又想起此刻身处地球,却能清晰感应到斗罗大陆的坐标,心中已有了答案。
“若以‘虚实’论之,两界便如镜中之影,互为虚实。”林越缓缓说道,“此刻我身处地球,异界于我而言,虽能感应其存在,却无法触摸、无法触及,与‘虚无’无异;待我返回异界,地球又会变成我记忆中的影像,同样触摸不到,相对而言,地球便成了‘虚无’。”
他抬头看向小道士,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悟:“整个宇宙,不就是这般虚虚实实、相互转化吗?没有绝对的实,也没有绝对的虚,一切皆因所处的立场而变。”
“哈哈哈哈!好一个虚虚实实!”小道士放声大笑,声音爽朗,震得周围的云雾都微微散开,“你的悟性倒是不错,可惜,有一点差错。”
他收敛笑容,语气变得郑重了几分:“并非说异界是‘虚无’的存在,两界的核心差异,在于‘力量体系’的不同。每个世界都有其独有的法则,支撑着自身的运转,外来者会受到法则的排斥——这并非因为‘虚实’,而是因为‘体系不合’。”
小道士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就像异界的强者,哪怕是所谓的神只,若肉身强行闯入地球,必会被这里的法则压制、排斥,寸步难行;反之,地球的普通人去到异界,也无法适应那里的魂力环境,难以生存。只有灵魂,因其无形无质,才能勉强逃过法则的直接排斥——这也是当初我为何要将你的灵魂带入地球孕育,而非直接让你肉身转生的原因。”
林越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许多。难怪当初穿越时是灵魂状态,难怪火神说地球的空间壁垒难以突破,原来是法则排斥的缘故。
“还有更关键的一点。”小道士的目光变得深邃,“不同世界的力量体系不可通用,这是宇宙的至高运转法则,为的是防止体系混乱,破坏世界的平衡。”
他举了个例子,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或许在异界,能举起几万斤兵器的,就称得上是强者,成神后更是能移山填海;可在地球,大街上跑的‘超载百吨王’货车,能拉着上百吨的货物飞驰,那些大型吊车,动辄就能吊起几千吨的重物——这些在异界,恐怕是最顶级的强者也费劲吧?”
林越点点头,心中震撼不已。他从未想过这一点,地球这些看似普通的机械,在力量层面,竟然能超越斗罗大陆的强者,甚至是神只。
“更不用说地球的那些毁灭性武器。”小道士的语气变得凝重,“若是将核弹、氢弹这类武器带入,以那里的环境和生物强度,恐怕会造成灭绝性的灾难,直接打破那个世界的平衡。所以,法则才会严格排斥不同体系的力量介入,这是对每个世界的保护。”
林越闻言,如遭雷击,瞬间陷入了沉默。
他之前确实有过念头——既然回到了地球,不如想办法弄一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带回斗罗大陆,应对两大帝国的联军,甚至对抗可能出现的神界敌人。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宇宙法则的排斥,让他连武器都带不回去。
一丝失落涌上心头,他原本以为回到地球就能找到提升实力、解决危机的捷径,却没想到有这样的限制。
小道士看出了林越的失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说道:“不必沮丧。法则虽有束缚,却也并非毫无破绽。你的情况,本就特殊。”
“晚辈的情况?”林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错。”小道士点头,目光落在林越的双手上,“你的武魂并非那个世界的原生武魂,而是源自地球的武器——沙漠之鹰与巴雷特。这两种武魂,本身就蕴含着地球世界的法则痕迹,与普通的武魂截然不同。”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林越眼前一亮的建议:“你可以尝试着将地球现实中的沙漠之鹰与巴雷特,与你自身的武魂融合。你的武魂本就有神器雏形,若能融入原生武器的法则之力,或许能突破现有瓶颈,让武魂进化为真正的神器——而且这种融合后的武魂,因同时承载两界法则,或许能不受异界法则的排斥,发挥出最强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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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现实中的武器?”林越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小道士的意思。
他此次回到地球的核心目的,就是为了升级武魂,寻找第十个神级魂环。若是能将现实中的沙漠之鹰、巴雷特与自身武魂融合,无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提升方式!
可转念一想,他又犯了难,皱着眉头说道:“前辈,想法虽好,可问题是,我现在根本搞不到沙漠之鹰和巴雷特啊。这些武器在这里属于管制物品,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