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门子挠了挠额头:“那该如何是好。”
“叫老子想想。”
事关亲儿子,唐破山反而是镇定了下来,面露思索之色,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和门子交流。
“自从半年前,云儿险些葬身狼吻被救回来后,性情大变再无以往那副沉郁模样,脸上每日也都挂着笑容,之后就和换了个人似的,处处透着灵醒劲儿…”
“短短半年声名大噪,虽说偶有天马行空之举,却也无一不是平安度过难关,更未寻求过老子的帮助,至多是抓殄虏营乱党时瞧见了那名单…”
“云儿偶有鲁莽之举,绝非鲁莽之辈,此次出关,率二百废物重甲骑卒…”
说到这,唐破山猛然抬起头:“关心则乱,莫要慌张,担忧云儿安危者不知凡几,锦儿那丫头定会坐不住,何况云儿既说三日内回城,定然有所依仗。”
“哦。”门子问道:“那还宰不宰那狗太监了?”
“待云儿安然回来就是。”
“少爷回来之后小的再去宰?”
“宰什么宰,与那狗太监有何干系。”
“不宰了那狗太监…”门子双眼一亮:“那宰了狗皇帝?”
“皇帝也不宰。”
“那宰谁。”
“宰你娘了个蛋!”唐破山气呼呼的叫道:“整日就知打打杀杀。”
“那要是少爷未安然回来的话呢?”
“那就全宰了,宫万钧也别放过。”
“成…吧,那就再看。”
门子有些小纠结,既希望自家少爷安然无恙的回来,又想给所有看不顺眼的人统统宰了。
唐破山刚想着再让门子去打探一番,赵菁承匆匆跑了进来。
“县男爷爷,诸营…”
一路小跑的赵菁承气都没踹匀:“诸营主、副将,各营校尉、旗官,四十六人,要…要寻您,要拜…”
唐破山神情大变:“这就来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