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猛翻白眼,你拿宫万钧当泥捏的,老头只是不同意本少爷不祸害他家闺女,不是不把我当回事,你说宰就宰?
“等会,不对啊。”
唐云作死的那劲儿又上来了:“既然你是老八,前朝七皇子到如今的话才…才二十七,你多大啊。”
“只比他小上半年罢了。”
“同岁啊?”唐云惊的够呛:“卧槽,这是拿所有人当傻子了,你从军十多年,那你多大入的营啊?”
“八岁。”
唐云:“…”
“本王长的老成。”提起这事,谢玉楼也是颇为尴尬:“幼年时,长的老城。”
唐云无言以对,他倒是知道十二三岁从军的大有人在,八岁,头一次碰见。
望着谢玉楼,唐云感慨万千,八岁,这位八王爷在还憋不住尿的年纪,憋住了情绪,的确不是普通人。
谢玉楼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语气莫名,称呼都变了。
“兄弟,其实你说的一丁点都不差。”
谢玉楼压低了声音,满面苦涩:“哥哥我真就是不想当大帅才满城得罪人,这话太对啦。”
这一开口,谢玉楼就如同变成了祥林嫂一般,大倒苦水。
“不是哥哥诓骗你,兄弟我真不是那样的人,他娘的长个狗脑子不成,整日惹是生非,不是顶撞大帅便是挑衅其他营主将,哎呀,说句心里话…”
谢玉楼抓起茶壶,对着嘴就开始炫。
半壶茶咽进肚中,谢玉楼英俊的面容,如同苦瓜一样。
“六大营中,我最是敬佩赵文骁赵老将军,当初我入营时,他性子最好,丝毫没有因我资历有半分看轻,时不时的还传授些兵法,可…可我…”
说到这,谢玉楼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脸都扇红了。
“你可知我是如何对待老将军的,我他娘的是畜生,不是人的哇,我说他是冢中枯骨,还说他这把年纪了还是早早卸甲为妙,免得有一日在战阵上被大卸八块。”
越是说,谢玉楼那多年来的委屈、憋屈,顿如开闸一般,直接抓起了唐云的胳膊。
“还有祝将军,祝老哥没的说,见了我就一副满面不喜的模样,实则我罴营惹了祸,都是他在帅爷面前美言,几次三番,可你知我叫他什么,我叫他白胖子,还总问他怀身子几个月了,何时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