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赵菁承吓了一跳,不由脱口道:“不是统统都抓过了吗,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和那没关系。”
唐云不想和赵菁承过多解释,他说的没结束,是因为京中没来信,只有一切真正的尘埃落定,确定所有的事情和南军再无瓜葛,他才会离开,回到洛城。
算了算日子,唐云问道:“牛犇快到京中了吗。”
阿虎:“就这几日了,押着囚车慢一些,半月左右,日夜兼程不停歇十日就可入京。”
“不出意外的话,来回一个月。”
唐云接过赵菁承递来的烤猪肉片子,看了两眼,没什么食欲,递给马骉了。
马骉三口两口吞进肚中,手背抹了抹嘴:“老四还回来吗?”
唐云摇了摇头,马骉略显失落。
牛犇是禁卫,不是快递员。
走的时候,唐云将代表天子亲军的腰牌交给了牛犇,牛犇收了。
接过腰牌的那一刻,牛犇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和唐云见面了。
古人本就是如此,山高水远路漫漫,正如同那拜别妻儿双亲的考生们,一走便是数年,待衣锦还乡时,双亲早已双鬓斑白。
人们总是因为一件事,一个选择,初当是暂离,不知是诀别。
唐云是洛城人,牛犇是京中人。
想要离开的,终究选择留下。
想要留下的,终究还要归去。
唐云,可以有选择。
牛犇,没的选。
走的时候,牛犇很不舍,或许是因为唐云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