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张大了嘴巴:“公子何止是料事如神,简直就是他娘的料事如神的哇。”
唐云哑然失笑,就像他说的,没那么神奇,牛犇都让他猜了,那肯定是熟人,不是柳魁还能是宫锦儿吗。
确定了是柳魁,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无非就是比对字迹。
如果温宗博连这位刑部出身的户部左侍郎连这都想不到,还查案,查个锤子,早点洗洗睡吧。
陈蛮虎好奇的问道:“另外又是谁?”
“柳仕如,柳魁当年在军中有一心腹,因贪墨军饷被发配到了北关,这柳仕如就是此人之子,那时柳魁为他改名换姓收为义子,带在身边抚养成人,居住于城外一处庄子之中,鲜少入城,也鲜少有人知晓此事。”
唐云:“另外一个人呢。”
“柳仕如之妻姜暮云。”
提到姜暮云这个女人,牛犇立马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七年前这姜暮云本是州城一花船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艳名远播,柳仕如为其赎了身,那时这姓柳的有一原配夫人,柳仕如将姜暮云带回家中后,那原配夫人整日与其争吵,直到十余日后,那原配夫人的尸身在荒山上被发现,县衙衙役去时,尸身已是被猛兽啃食的不成样子。”
唐云皱起了眉头:“案子查清楚了吗?”
“县府询问乡民,一猎户说他无意中见到了死者与姜暮云夜晚结伴而行前往荒山,可那姜暮云一口咬死猎户看错了,柳仕如为姜暮云作证,说是事发当夜二日相拥而眠,并不知他原配夫人是何时离开的,加之后来柳魁前往县衙,此案不了了之。”
马骉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狗男女,奸夫淫妇!”
牛犇接着说道:“又过了三年,也就是四年前,広县大旱,一名为朱招娣十六岁女子受灾后无家可归,又与爹娘走散,只得跟随流民来到洛城外,宫家大夫人宫锦儿带着宫家家丁施粥行善时,柳仕如见朱招娣貌美如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令其成为了奴籍并带回了家中。”
唐云的面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牛犇恨恨的说道:“半个月后,朱招娣的尸体被发现,亦是在山中,尸身不全,与七年前柳仕如原配相同,不过也有不同之处,那便是朱招娣的面容被利刃划烂了。”
唐云眼眶暴跳:“又是姜暮云那毒妇动的手?!”
“温大人调阅了当年的卷宗,寻了当年验尸的仵作,仵作说姜暮云去了县衙,哭的死去活来,说与朱招娣情同姐妹,但仵作分明瞧见了姜暮云小臂上的咬痕与抓痕,一看就知是出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