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第三个目标在三楼!” 珍珍的蝴蝶胎记烫得像火炭,她看见自己的掌心显形出第三个红点,旁边标着 “王建国,1935 年红溪村迁户”,“是看大门的王伯!他总说自己怕镜子!”
走廊的地板突然震动,瓷砖像多米诺骨牌般翘起,露出下面的泥土 —— 那是与红溪村相同的红黏土,里面混着细小的骨头渣。金正中的罗盘 “嗡” 地一声,指针指向楼梯间,显形出王伯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往上跑,手里死死捂着后颈,镜子的碎片像蚂蟥般粘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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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妖能控制碎片!” 天佑的桃木钉飞出去,钉在王伯背上的碎片上,爆出的红光里显形出蓝布旗袍女人的脸,“1938 年雪就是用桃木枝护住最后三个村民的!”
王伯的惨叫声从楼梯间传来,珍珍看见老人的身体在抽搐,背上的碎片正在渗血。那些血顺着楼梯往下流,在台阶上显形出 “3” 字,与镜面的数字呼应。金正中的罗盘突然显示第三个星位亮起,红溪村地图上的溪水开始变红,第三片樱花瓣正在发黑。
“来不及了!” 珍珍的项链碎粒在掌心发烫,其中一颗突然裂开,显形出雪的虚影,“雪阿姨说七星阵的前三个星位是‘生门’,镜妖破了生门,后面四个‘死门’会更快!”
楼梯间的镜子碎片突然全部竖起,像无数面小镜子对着他们。每个碎片里都有穿蓝布旗袍的女人,动作各不相同 —— 有的在梳头,有的在绣花,有的在给襁褓喂奶,每个动作都带着红溪村女人的温柔,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
“她在混淆我们的视线!” 天佑的银镯缠住珍珍的手腕,两人的血混在一起滴在地上,红黏土突然沸腾,显形出 1938 年的红溪村 —— 雪站在七星阵中央,对七个村民说:“记住,镜妖会变成你们最想念的人。”
金正中的罗盘突然指向四楼,指针尖的血珠爆开,显形出穿中山装的老人正对着镜子刮胡子,后颈的樱花印记在泡沫里若隐若现。老人的动作突然僵硬,镜子里的蓝布旗袍女人正拿着剃刀,在他后颈比划着 “4” 字。
“是陈教授!” 金正中的哭腔变调,“他研究红溪村历史三十年!总说自己梦见穿旗袍的女人!”
珍珍的蝴蝶胎记突然剧痛,她看见自己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1938 年的雪在七星阵洒下圣女血,1999 年的自己在走廊奔跑,两个时空的樱花同时飘落,在地面拼出完整的 “4” 字。那些樱花瓣沾着血,其中四片已经发黑,正顺着楼梯缝往下钻。
“镜妖在加速!” 天佑的黑风衣被碎片划破,桃木钉在掌心捏出冷汗,“每吸一个灵脉,它的力量就强一分!七血齐了会怎么样?”
“会打开镜像空间。” 珍珍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看见自己的血珠在罗盘显形出雪的日记内容,“1938 年圣诞夜,镜妖就是吸了七个水鬼守卫的血,把红溪村的祠堂搬进镜子里……”
四楼传来剃刀落地的脆响,接着是老人的闷哼。金正中的罗盘第四个星位亮起时,走廊的瓷砖全部翘起,露出下面完整的红溪村石板路,每个石板都刻着名字,第四个名字正在渗出鲜血,旁边画着小小的剃刀。
穿蓝布旗袍的女人突然从所有碎片里转身,红雾中显形出嘉嘉大厦的立体图,七个星位已经亮了四个,剩下的三个在二楼、一楼和天台。女人的手指在图上划过,红雾中显形出 “5” 字,同时珍珍的胎记传来第五次刺痛,掌心的血珠显形出二楼住户的照片 —— 穿校服的男生正对着镜子打领带,后颈有个模糊的蛇形印记。
“是初二(1)班的阿强!” 珍珍想起这个总逃学的学生,对方的作文里写过 “奶奶说我们家不能照镜子”,“他后颈的印记我见过,当时以为是打架留的疤!”
楼梯间的碎片突然全部飞向二楼,像被无形的线牵引。天佑拽着珍珍往楼下冲,黑靴踩在红黏土上,发出与 1938 与红溪村相同的 “咯吱” 声。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石板路上被拉长,与穿蓝布旗袍的女人影子重叠,两人的脚步在石板上踩出相同的节奏,像在跳某种祭典舞蹈。
“镜妖在模仿我和雪的步伐。” 天佑的银镯突然发光,1938 年的记忆碎片涌进脑海 —— 圣诞夜的祠堂前,他和雪就是这样踩着石板跳舞,溪水边的七星阵突然亮起,雪说 “这是盘古族的共生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