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转身,看见围巾内侧的朱砂符已经完全消失,露出用红溪村棉线绣的 二字,而在这两个字中间,绣着只振翅的蝴蝶,翅膀边缘缠绕着蛇形纹路 —— 正是他与小玲血契的具象化。
我查过 1945 年的关东军档案。 小玲走近两步,月光照在她颈间的胎记上,山本一夫在东北建立过僵尸研究基地,而你当时的任务,是摧毁那个基地。但档案照片里,你和他的胸口都有蛇形印记,像在互相呼应。
天佑的指尖划过墙面的光纹,突然笑了:1945 年我第一次见到山本一夫,他说将臣的血能让我们永生,却没说永生的代价是每隔十年就要压制尸毒。马小玲,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血滴在你的符咒上会变蓝吗?因为那是盘古族认可的、能同时激活封印与毁灭的钥匙。
阁楼地板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楼下的金鱼缸再次炸裂,这次金鱼并没有死,而是化作蓝色光点,朝着珍珍的房间飞去。天佑知道,这是血契完成的征兆,从此之后,他与小玲的血脉将共享感知,而珍珍的圣女之力,会成为双方争夺的关键。
明天带珍珍去红磡海底。 天佑将银镯塞进小玲掌心,马丹娜埋下的伏魔剑残片,只有圣女血能激活。但记住,千万别让未来的血碰到珍珍的胎记,她的半僵血脉会激活藤田刚埋下的子宫,那些东西... 一直在等着圣女血来苏醒。
小玲盯着掌心的银镯,突然发现镯面的地图在蓝光中完整显现 —— 红溪村的溪水走向与维多利亚港完全重合,入海口处的嘉嘉大厦下方,赫然标着 永恒之门。而在地图角落,用朱砂写着姑婆的遗言:小玲,若你看见光纹,记住千万别爱上那个胸口有蛇形印记的僵尸,因为你们的血契,会让罗睺的虚影提前十年苏醒。
浴室里,珍珍对着镜子解开衬衫,蝴蝶胎记周围的蛇形纹路已经形成完整的圆环,和天佑胸口的印记严丝合缝。她摸着手心的樱花红痣,突然听见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珍珍,你知道为什么况天佑的血会让马小玲的符咒变蓝吗?因为在 1938 年的红溪村,将臣用他的血,换了马丹娜的半条命,而你,是他们血契的祭品。
凌晨五点,天佑站在成田机场的安检口,望着手腕上的临时通行证。证件照片上的他面无表情,只有胸口的印记在 X 射线下显形为蓝色光纹。他知道,这次去日本不仅要追查山本一夫的阴谋,更要确认一个可怕的猜想 —— 未来抽取的圣女血,正在激活红溪村的樱花树,而那棵树,正是永恒之门的钥匙孔。
飞机冲上云霄时,天佑摸出藏在鞋垫下的血袋,里面装着小玲刚才帮他包扎时留下的、混着驱魔师血的纱布。血袋表面的冰晶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的光纹,和墙面上的盘古族图腾完全一致。他突然想起复生在浴室说的话:爸,金鱼在说,小玲姐姐的血,是解开你胸口印记的钥匙。
而此刻的嘉嘉大厦,马小玲正在浴室镜子上画着光纹,试图召回天佑的血脉波动。当符咒亮起蓝光,镜中浮现的却不是天佑,而是 1938 年的红溪村 —— 将臣站在溪水中央,马丹娜的伏魔剑正刺向他的心脏,而在两人中间,年轻的况国华抱着小复生,胸口的印记与剑穗上的蓝光形成共振,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