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振华四部曲:无语的身份

就在这时,李致远忽然冲了过来,一把将耿耿拉到自己身后,眼神冷得像冰,死死地盯着那三个混混,声音低沉又带着怒火:“离她远点!”

黄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觉得没面子,嗤笑一声:“哪儿来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事?赶紧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李致远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冷了。他把耿耿往身后又推了推,低声说:“你往后站,别过来。”说完,不等那三个混混反应,就率先冲了上去,一拳砸在了黄毛的脸上。

“哎哟!”黄毛疼得叫了一声,捂着鼻子往后退,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另外两个混混见状,也赶紧冲了上来,对着李致远拳打脚踢。

余周周躲在树后,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李致远——平时在学校里,他总是安安静静的,说话温和,连跟人吵架都没有过,可现在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里满是戾气,不管对方怎么打他,他都不躲,只是拼尽全力地反击,拳头砸在人身上的声音,听得她浑身发颤。

没过多久,李致远的脸上也挨了好几拳,嘴角破了,鼻血也流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染得他的校服领口都红了,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依旧死死地抓着一个混混的胳膊,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个混混疼得惨叫起来,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垂着,显然是被打断了。

剩下的两个混混,看着满地的血迹,还有李致远脸上那带着血的笑容,瞬间就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扶起那个断了胳膊的混混,头也不回地跑了,一边跑一边喊:“臭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巷口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李致远、耿耿,还有躲在树后的余周周。

李致远转过身,脸上的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担心,他伸手摸了摸耿耿的脸,声音有些沙哑:“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耿耿看着他满脸的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哽咽着说:“李致远,你流血了!疼不疼啊?都怪我,要不是我……”

“不怪你,是他们先找事的。”李致远打断她,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嘴角还带着点笑意,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一件小事,“我没事,一点都不疼。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谁敢欺负你,我肯定不饶他!”

耿耿被他“衣食父母”这句话逗得破涕为笑,却还是拉着他的手,着急地说:“不行,你流了好多血,我带你去药店买药水,赶紧消毒!”

“好,听你的。”李致远顺从地跟着她,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口。

躲在树后的余周周,直到他们走了很久,才慢慢从树后走出来,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刚才李致远满脸是血,却还笑着打断混混胳膊的模样,像是刻在了她的脑子里,让她浑身发冷——那时候的李致远,太恐怖了,和她印象中那个安静的学霸,完全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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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原本“想认识李致远”的念头,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但与此同时,她心里那股不服气,却变得更浓烈了。她知道,李致远的生活或许和自己不一样,或许他身上藏着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但这都不重要。学习上的差距,她可以靠努力弥补,她不想一直被李致远甩在身后,她想超过他,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第一名。

从那天起,余周周学习更努力了。每天早上,她都是班里第一个到的,趁着早读前的时间背单词、记公式;晚上回家,她会比以前多学一个小时,把当天的知识点重新梳理一遍,遇到不会的题,就记在笔记本上,第二天问老师;就连周末,她也很少出门,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二期末。

当成绩单贴在公告栏上的时候,围在旁边看的同学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叹——第一名李致远超过第二名三十分;第二名余周周超过第三名二十分;第三名和其他名次差距就很小。

很明显,李致远一个人成了第一梯队,分数远远领先;余周周紧随其后,单独成了第二梯队;而剩下的同学,不管是年级前五的耿耿,还是其他成绩不错的学生,都只能归在“其他梯队”里,和前两名之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耿耿看着成绩单上李致远的名字,又看了看自己“年级第五”的排名,忍不住笑着拍了拍李致远的胳膊:“同桌,你也太厉害了吧!又比第二名高出这么多!”

李致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成绩单,看到余周周的分数时,眼神顿了顿,随即看向耿耿,笑着说:“她也很厉害,进步很快。不过你也不错,比上次又前进了两名,继续加油,下次争取冲进前三。”

“好!”耿耿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公告栏上,也洒在教室里并肩坐着的两人身上。风又吹过,梧桐叶沙沙响,像是在为他们的努力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