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见状,知道瞒不下去了,叹了口气:“范大人,实不相瞒,滕梓荆之前刺杀您,罪该万死。可俗话说,祸不及家人,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啊。”
范闲闻言,心中一松,原来王启年是误会他了。他连忙解释:“我不是要找他家人的麻烦,更不是要报复。滕梓荆是被人陷害的,他也是个无辜的可怜人。我只是想找到他的家人,帮着照顾他们,让他们能好好生活。”
王启年抬头看着范闲,见他眼神真诚,不似作伪,这才放下心来,缓缓说道:“滕梓荆的家人现在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具体地址我这就告诉您。”随后,他详细地把地址说了出来,范闲认真记下,又叮嘱了王启年几句,才放他离开。
解决了滕梓荆家人的事情,范闲和范思辙来到了一石居。刚坐下没多久,邻桌的郭宝坤就带着几个护卫走了过来,他斜眼看着范思辙,语气嚣张:“范思辙,听说你前些日子很威风啊,敢跟我作对?”
范思辙刚想开口,范闲就先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郭宝坤:“郭公子,这里是酒楼,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郭宝坤冷哼一声:“范闲?我跟你弟弟说话,有你什么事?”他说着,冲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给我教训教训他们!”
那些护卫刚要动手,文小禾就身形一动,出手快如闪电。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郭宝坤带来的护卫就全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郭宝坤吓得脸色惨白,刚想跑,就被范闲拦住了。
“郭公子,欺负了我弟弟,就想这么走了?”范闲看向范思辙,“思辙,他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给你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
范思辙早就憋了一肚子气,闻言立刻挽起袖子,对着郭宝坤一顿拳打脚踢。就在这时,靖王世子李泓成走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连忙上前拦住范思辙:“住手,住手!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李泓成转身看向范闲,笑着说:“范兄,久仰大名。明天我在王府举办诗会,想邀请你前来参加,不知范兄是否有空?”
范闲心里清楚,李泓成突然出现,又邀请他参加诗会,肯定不简单。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世子相邀,那我一定准时参加。”
晚上,范闲回到范府的小院。滕梓荆早已在院子里等候,他看到范闲回来,立刻上前躬身行礼:“大人。”
范闲扶起他,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递到他手中:“滕梓荆,我已经查到你家人的下落了,就在城外的那个小村庄。这一百两银子你拿着,先去找你的家人,以后好好生活。”
滕梓荆接过银子,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对着范闲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人,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需要,滕梓荆万死不辞!”说完,他拿着银子,快步离开了范府,去寻找自己的家人。
滕梓荆走后,范闲和文小禾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范闲看着桌上的茶杯,若有所思地说:“今天在一石居,李泓成出现得太刻意了,明天的诗会,恐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一场鸿门宴。”
文小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人放心,天下间,只要大宗师不出,就没人能伤得了您。不管是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范闲看着文小禾自信的模样,心中的顾虑也消散了不少。他笑了笑:“好,那我们就去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第二天,范闲如约来到靖王府。王府内张灯结彩,宾客云集,诗会现场更是热闹非凡。郭宝坤也在其中,他看到范闲,眼神里满是敌意,却不敢再轻易挑衅。
诗会开始后,众人纷纷作诗,场面十分热烈。轮到范闲时,他走上前,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缓缓开口:“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登高》一出口,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被诗中的意境所震撼,郭宝坤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作不出这样的诗句,只好咬牙认输。范闲凭借一首诗,在京城一举成名,在场的宾客纷纷对他赞不绝口。
此时,帘子后面,乔装成丫鬟的林婉儿和叶灵儿惊喜不已。林婉儿看着不远处的范闲,眼底满是爱慕。叶灵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婉儿,没想到范闲不仅人长得俊,还这么有才华,你可真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