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
“杀人?”
“他不是跟着我来了四九城么,后面干起了收尸的活,有一次有个孩子明明还有气儿,他给掐死了,因为活着他挣不了主家酬劳。”
等审讯到包兴旺时,把包国维的检举转述后,老包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吃不穿的供他上学啊,我这棉衣从民国穿到了现在啊,我为的什么啊,国维他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能这样呢。”
接着就是什么国维他五岁便死了娘,是我供他上学之类的话了。
顾平安准备起身走时,老包大叫着哈哈大笑道:“他也干了!”
“什么?”
“国维也杀人了,哈哈。”
“杀的谁,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安淑真,一九四四年冬天,崇文门一条胡同里,国维就是追着她来的四九城,打听到下落后想要占有她,那女的不从,被他给掐死了。”
“尸体呢?”
老包老泪纵横道:“我给埋的啊,是我给他擦的屁股啊,和那些死了的小鬼一起埋到城外了。”
然后这老头可能是情绪崩溃了,目光呆滞的看着一个方向,嘴里喃喃着:“国维回来了,这是胡大留的菜,你最爱吃的,瞧,我给你买了斯丹康和皮鞋呢,用功读书啊,一定要当科长呀,当科长好啊,我也就是包老爷啦。”
一周后。
公审大会因为犯人太多,连办了三天。
顾平安有两天接了任务,练了十一次枪法。
郭纯是喝着酒走的,和生前一样体面的打着领带,抹着头油,报纸上的黑板照片就这样定了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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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胜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