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非常恶劣,主要目标都已经抓捕归案了,昨天审讯从凌晨一直磨到中午,主犯的口供都写了几十页,处长说要公审的,师父,咱们国际联运上这么多趟我一直没见到那些跟车乞讨的,别的列车上这种情况多不?”
“咱们联运管理严,以前清理过很多次,后面就少了,别的列车很多,特别是短线的,案子跟这有关?”
“嗯,这帮人通过采生折割这种手段养‘钱罐子’敛财,解放后到现在杀害了六人,病死了两个。”
看师父脸色难看,顾平安岔开话题:“师父,中午我请您上便宜坊搓一顿吧。”
“钱多的没地儿花是吧?接着刚才的话说,后面呢?处长就没有安排?”
顾平安给师父点上烟道:“处长意见是,这种情况不是孤例,要从根本上去解决问题,解救、安置、预防打击拐骗婴儿,列车和车站清理等这些基础工作得做好了才行,所以他想等案子结束后汇报部里,由上面统一部署行动。”
“说到底还是咱们百废待兴啊,要走的路还长着呢,如果人人都有工作能挣钱,他们还会花心思在这上面挣钱吗?”
师父说的有些道理,就像原时空某个年代里上升的犯罪率,和那股裁员浪潮也有一定关系的。
但七罐儿这种事,顾平安记得原时空自己上学时都很常见,一直电子支付出来之后,街面上少了,或许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
师徒俩闲聊到中午,正打算到食堂吃饭,白队就找了过来。
“你还说上便宜坊呢,食堂这顿饭你估计都得耽搁了。”
“说不准是报喜呢。”
白克强走近后听到师徒俩的嘀咕尴尬道:“平安,这姓包的看着跟个面团似的,但真不好下嘴,狡猾的很,还提了条件,让咱们帮他找儿子。”
顾平安给白队拿过椅子请坐后问:“你跟他提李曼玉了没?”
“提了啊。”
“那他肯定知道咱们已经从简凤英这边掌握了李曼玉线索,但这样他都还能提条件,说明什么?”
“他手里不止李曼玉一个客人?”
顾平安点头道:“谈条件嘛,咱们总得知道他掌握的是不是真的,万一让这老帮菜给涮了就闹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