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李突然开始抹眼睛,嘴里嘟囔着“风沙迷了眼”,手里的扳手却“当啷”掉在地上,砸中谢洛科夫的作战靴。
“走了。”谢洛科夫弯腰捡起扳手塞给他,义肢的手电筒再次亮起,这次光柱落在刘静的项链上,“老林说,能解开这密码的人,心里一定揣着团火。”
潜入仓库的通风管道比谢洛科夫说的更窄。刘静平躺着往前挪,背包里的电磁匕首硌着后腰,每动一下,项链就往锁骨里陷得更深。透过网格状的管道壁,她看见黑鸦营地的守卫正用步枪托敲着物资库的铁门,嘴里骂骂咧咧的:“陈哥说了,今晚谁把钢板运到交易城,赏两盒水果罐头!”
“罐头?”白猿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被管道蹭出的沙哑,“老子上次用半块压缩饼干就骗了他们个了望塔图纸,这帮蠢货……”
谢洛科夫突然用义肢敲了敲管道壁,守卫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刘静屏住呼吸,看见他的义肢指尖弹出根细如发丝的钢针,精准地戳进通风口的锁芯——这是父亲教他的“绝活儿”,日记里配着潦草的示意图,旁边写着“小谢手笨,得多练十遍”。
物资库的门被撬开时,刘静终于明白谢洛科夫为什么说“三分钟”。他的义肢在黑暗中像活物,避开红外警报的动作流畅得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白猿李则扛着液压剪跟在后面,剪铁链的动静比感染者的呼吸还轻。
“丫头,过来。”谢洛科夫的声音压得很低,义肢正指着堆在角落的木箱。刘静跑过去掀开盖子,里面的东西让她瞬间攥紧了拳头——五十套未拆封的战术护具,每套护心镜内侧都刻着个“林”字,是父亲当年为营地新人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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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这狗娘养的……”白猿李的牙齿咬得咯吱响,剪子差点戳到自己的手,“连老林给孩子们做的护具都偷!”
谢洛科夫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义肢的传感器发出轻微的嗡鸣:“有人来了。”
仓库大门被推开的瞬间,刘静下意识躲到合金板后面。陈默的声音裹着烟草味飘进来,比日记里描述的更油滑:“这批货今晚必须出手,净化者那边催得紧……”
“净化者?”刘静的心跳漏了一拍。父亲牺牲前最后一条通讯里,背景音就有净化者的特有频率——那种像指甲刮玻璃的哨声。
谢洛科夫的义肢突然抵住她的后背,传递来的震动节奏很熟悉——是他们约定的“准备战斗”信号。刘静摸出电磁匕首,看见白猿李已经悄无声息地爬上货架,手里攥着颗拔掉保险栓的手雷。
“检测到净化者信号,距离仓库0.5公里。”利维坦的电子音突然在耳机里响起,“建议立即撤离,对方携带脉冲武器,可瘫痪机械义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