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荧光粉在烟雾中亮起幽幽的绿光,将每只感染者的轮廓都照得清清楚楚。谢洛科夫的短刃立刻有了目标,蓝光在绿光中穿梭,每一次挥砍都精准地落在感染者的要害处。
渡鸦的狙击枪也没闲着,子弹穿透烟雾,总能打在绿光标记的关节处。利维坦则守在烟雾边缘,偶尔有冲出的感染者,都被他一爪子拍扁。
不到五分钟,烟雾散去时,楼梯口已经堆起了一堆感染者的尸体,绿色汁液流得满地都是。白猿李靠在墙上喘着气,弩箭用得只剩最后一支;利维坦的鳞片上沾了不少汁液,却没再添新伤;谢洛科夫的短刃上蓝光黯淡了些,显然耗了不少力气,但眼神依旧锐利。
“暂时安全了。”刘静瘫坐在地上,手心全是汗,“外面的埋伏怎么办?”
渡鸦叼着烟,没点火,只是用枪杆指了指天花板:“不一定非要从大门出去。信号塔有通风管道,虽然窄,但利维坦应该能挤过去。”
白猿李的眼睛亮了亮:“我听到了,东北方向有气流声,大概在三米高的位置。”
利维坦立刻走到墙边,用爪子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回响。他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抠开通风口的栅栏,里面果然黑漆漆的,能感觉到有风往外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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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宽吗?”刘静仰头问,通风口看起来只有半米宽,利维坦庞大的身躯挤进去,想想都觉得费劲。
利维坦试着把头探进去,鳞片微微收缩,庞大的身体竟真的一点点往里钻:“能过。”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滑稽的回音。
“你先上去,清障。”渡鸦拍了拍他的鳞片,“我们随后就到。”
利维坦“嗯”了一声,继续往里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尾巴尖在外面轻轻晃了晃,像是在说“放心”。
“刘静,过来。”谢洛科夫突然开口,他靠在墙上,正用牙齿咬着绷带的一端,想重新包扎后背的伤口,却怎么也够不着,动作笨拙又可怜。
刘静赶紧爬过去,帮他解开绷带,伤口比想象中深,刚才的打斗让结痂裂开了,血珠正往外渗。她拿出秋日秘径找到的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上,草药带着清凉的痛感,谢洛科夫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疼就说一声。”刘静的动作放轻了些,“又没人笑话你。”
谢洛科夫没说话,只是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像是在撒娇。渡鸦在旁边看得直吹口哨,被白猿李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才悻悻地转过头去摆弄狙击枪。
重新包扎好伤口,利维坦从通风管道里探出头来,鳞片上沾了不少灰尘:“上面安全,没守卫。”
“走!”渡鸦率先爬进通风口,动作利落得像只猫。白猿李紧随其后,虽然看不见,但手脚并用,比刘静还灵活。
谢洛科夫托着刘静的腰,把她送进通风口,自己才跟着爬进来。管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匍匐前进,刘静能感觉到谢洛科夫就在身后,呼吸拂过她的脚踝,带着点痒。
“小心头顶,有螺丝。”谢洛科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刚用肩膀顶开一个松动的螺丝,避免了刘静被划伤。
刘静心里暖暖的,回头想道谢,却差点撞到他的脸。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两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