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戳到了点子上。
陆白环顾四周,果然找不到一处能生火的地方。
只见那老头把青蛙皮剥了,掏出内脏,剔掉骨头,再用姜汁泡上十来分钟,随后放在砧板上切成薄片,动作利落,仿佛做过千百遍。
最后,再淋上他最爱的那款秘制酱汁,那味道本该是让人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才对。
可实际上却难吃得要命,简直跟嚼生肉没什么两样,腥气冲鼻,咽都咽不下去。
偏偏老爷子还一边咀嚼得津津有味,一边热情地招呼其他人赶紧来尝一口,非得拉人陪他一起受罪。
这种硬逼着别人接受自己口味的行为,真是让人从心底发寒,反胃得紧。
“老爷子,我们就不凑这热闹了,实在没您那副好肠胃。
您说您吃啥不行,非得碰这玩意儿?本来活个八十岁不成问题,现在五十多就把自己作垮了,值得吗?”
李天师听了不但不恼,反而笑呵呵地说:“活得久就有意思了吗?只要眼下舒坦,快活着过一天是一天,何必计较能熬几年?”
“你还真以为人生长短,全看活了多少年头?我告诉你,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他年轻时曾被妻子抛弃,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结果到头来发现儿子竟不是亲生的,而是邻居家老王的种——这一击就够人半条命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年,又被外面那些黑心商人骗光了积蓄,一次次打击接二连三,换谁也扛不住。
陆白叹了口气,正色道:“师叔,我今天来找您,是有正事相求。
要是您现在方便,能不能帮我把这事办了?龙虎山的地图,您肯定有吧?最近您应该也常往那边走动。
是不是因为我哪儿惹您不高兴了,您才故意躲着我不见?”
李天师依旧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哎哟,我怎么看你不顺眼了?你可别乱扣帽子啊!你是师兄的徒弟,按辈分也是我半个晚辈,我能对你有啥意见?”
陆白无奈摇头:“那我也搞不懂了,这段时间我电话打了不少,消息发了一堆,您就是装死不回。
我总不能天天堵门吧?”
“那是因为你太吵了!”李天师语气突然一沉,“我在山上清清静静待得好好的,刚想远离这些俗事烦扰,你一个接一个电话打过来,跟催命似的,脑子都被你搅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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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让我安生几天?再这样下去,咱这师叔侄的关系也没必要维持了。”
“你也知道,你师父当年就说我是山上最没出息的一个,不仅给门派丢脸,还拖累你们这些后生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