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说这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眼眶都红得快要裂开似的。
陆白赶紧劝:“别哭了别哭了,有啥事咱们一起想办法,咱们几个在这儿呢,怕啥?你这么一哭,外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
他顿了顿,又说:“要不这样,你干脆跟着我干点事吧。
最近我准备做直播,带货顺便也讲讲风水、运势这些,正缺个女主播。
你要是愿意,先试试看,一个月给你一万,你觉得怎么样?”
“一万?”翠花一听这个数,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不自觉地抖起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万……我听都没敢听过这么多钱。”
她声音轻得像风里的纸片:“我没文凭,也不懂那些大道理,更没经验。
你给这么多,是不是太抬举我了?要不……三千就够,真的,三千我就知足了。
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在外头,也就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她的自卑早已长进了骨头里,连抬头看人都带着怯意。
陆白却摇头:“我不是因为你可怜才给高工资。
主播这活儿真不轻松,从早上天刚亮就得上线,一直对着手机讲到晚上。
我直播间卖的东西也不一般——开过光的黄壶、亲手刻的桃木剑、自己腌的黑驴蹄子,都是镇邪驱祟用的物件。”
“你要做的,就是跟观众讲清楚这些东西怎么用、有什么讲究,再调动气氛,让大家愿意买。说白了,就是把东西卖出去。”
一番话说完,翠花听得云里雾里,但她记住了最关键的一点:把货卖出去。
她虽然出身苦,读书不多,可模样是实打实的好。
说是天生丽质也不为过,从小到大,追她的男孩子一拨接一拨。
可她一心只想念好书,盼着毕业后找个踏实工作,替父母分担些重担。
可真走出校门才发现,中专毕业在城里根本没人看得起,四处碰壁,最后只能靠拼命干活活下去。
甚至有人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去做那些体面的工作,只能干些粗活累活,比如端茶送水、扫街捡废品。
毕竟读中专的这些人,在旁人眼里就是读书不行、脑子也不灵光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