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陆白。

面对陆白的目光，众人皆感压力如山。

过了许久。

才有人干笑着开口：“陆道长说笑了，我们怎敢轻举妄动？”

“我还有些琐事要办，无根生，当初我们就说过，全性之人来去自由。”

“如今缘尽，不如各自安好。”

众人大多如此说着，随即不等回应便纷纷离去，背影中透着几分仓皇。

他们心里清楚，自己与传说中的仙术，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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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数十载，背弃师门，最终落得一场空梦。

最后。

郑子布凝视着陆白，良久，才开口问道：“我师父他……”

陆白轻轻摇头：“何必再问？”

郑子布一怔，苦笑一声，仿佛刹那间老去许多。

也是。

过往种种，自从他背叛茅山那一刻起，与师父之间的一切因果，便已彻底斩断。

他只是朝陆白抱了抱拳，随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场中，只剩下了无根生与陆白两人。

陆白看向无根生，目光平静。

虽说那仙术是从无根生那里所得，但陆白毫无愧疚之意，更别提什么感激。

彼此心怀鬼胎。

就在刚才他与十八贼对峙之时，他便察觉到无根生隐含的敌意和微弱的杀机。

只是，无根生终究没有动手。

既然不动手，陆白便无须取他性命。

无根生微微一笑，淡淡说道：“你放他们离开，今日你参悟仙法一事，恐怕很快便会传遍天下。”

“各大门派，恐怕都会对你有所忌惮。”

闻言，陆白微微颔首：“我对这些并无兴趣。”

陆白的确不放在心上。

如今的他，面对仙人，也有了一战之力。

即便让人知晓他掌握仙法又如何？

有几人敢前来挑衅？

真要有不知死活的，杀掉便是，还能换取些许功德点。

无根生脸色略微阴沉，终究按捺不住，低声问道：“这仙法，真不能传我一份？毕竟，你能够获得仙法，我也有一份因果……”

陆白没有看他，轻叹一声：“难难难，道最深，莫将金丹视等闲。

若无高人传真诀，空谈万语也枉然……”

“种种玄妙，尽在无字天书之上。

你若无法参透，便是无缘。

我即便强行解释，你也难以领悟。”

说罢，陆白挥手一抛，直接将无字天书掷还给无根生。

“上面尚存一缕仙力，能否参悟，就看你自己了。”

毕竟，这仙法之中，确实有无根生的一份因果。